笙歌緊緊地抱住容瑾,感受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鋪灑在她耳跡的呼吸,顫顫開口:“容教授,這次我不是做夢了吧?”
“你說呢?唯物主義的顧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一驚一乍了?”
略有些粗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那無疑是容瑾的音色,聲心臟持續砰砰而又熱烈地跳動著,其間激盪而起的痠麻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眩暈。
是他,是他!
真的是他!
她的丈夫,她的容教授,真的回來了。
笙歌想起他是初醒,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上下檢查著:“阿瑾,身上哪裡有不舒服嗎?”
容瑾止住她的動作,搖了搖頭,“沒有,想來太太把我照顧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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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抬起頭,抱住他的頭顱,毫不猶豫地對上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容瑾愣了半秒,隨即空出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不客氣地回吻。
他的嘴裡有抹苦澀的藥味,笙歌不管不顧,她急切地想要證明他的存在,二人的吻從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後來的纏綿叵測,再到後來的粗重,一切就好像既定的一樣,直到……
在笙歌抱住容瑾的瞬間,豆豆就被他轉移了陣地,他已經不哭了,此刻他正在坐在二人身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的玩具跟麻麻嘴對嘴!
玩具怎麼可以跟他搶麻麻?豆豆不喜歡跟他搶麻麻的“玩具”!
豆豆少爺不樂意了,一手搭在容瑾的胸膛上,小腦袋鑽呀鑽呀,試圖鑽入二人的中央,結果,容瑾側了側身,此戰失敗!
但是,他素來都是屬於越挫越勇型的,一次不曾再來二次,於是他兩隻肉呼呼的小手再次攀上容瑾的手臂,手腳並用,爬呀爬呀,眼看勝利在即的時候,笙歌手輕輕一拂,他又再次功虧一簣。
豆豆少爺恨恨地咬了咬手指,二次不成再來三次、四次……
在第六次試圖無果的時候,豆豆少爺終於怒了,他小短腿一瞪,使出了自己的必殺絕技。
哭!
噹一聲掏心裂肺的孩子啼哭聲在臥室裡響起的時候,床上兩個已然意亂情迷的大人終於想起了這個小燈泡的存在。
笙歌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迅速地從容瑾身上離開,看向豆豆。
豆豆少爺表示好委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頓時心疼地快要縮起來,迅速地從容瑾初醒的喜悅中回到現實,張臂抱過豆豆,細聲哄著:“豆豆不哭,不哭了,餓了是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習慣性往桌子上去撈奶瓶兒,一手撲空的時候,她這才想起來奶瓶在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摔到地板上了,想至此,她下意識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奶瓶落下的地毯上,已經流出了一堆乳白色的液體。
笙歌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奶粉沒有了,那隻能餵母乳了。
她抱著豆豆坐到了床上,一手攬著他,一手解開衣服上的扣子,解到一半的時候,驀地感覺有些不對勁。
扭頭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容瑾幽深的目光。
她的手勢頓了頓,雖說豆豆已經七個多月了,可她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餵奶過,如今對上他的目光,難免有幾分不自在。
笙歌攏了攏衣服,訕訕道:“我出去給豆豆餵了奶再進來。”
容瑾蹙眉不悅地瞥了眼抽抽噎噎的豆豆,掀了掀唇,“他還沒斷奶?”
“還沒,已經開始吃一些輔食了,我打算八個月開始給他斷。”
“離八個月還差幾天?”他又問。
笙歌雖然有些奇怪他為什麼一醒來就關注豆豆什麼時候斷奶,但是還是認真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還有七八天吧,怎麼了?”
容瑾盯著她,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抱下去讓李媽衝奶粉,從今天開始斷奶!”
她驚愕地看著他,“斷奶是一個過程,不能說斷就斷……嘶……”
胸口傳來的疼痛迫使笙歌轉移了注意力,只見豆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輕聲熟路地扒開她已經解了一半的衣服,小小的腦袋匍匐在她的胸口,自己吃奶了。
“豆豆,你要是再敢咬媽媽,看我不把你丟下去。”笙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示威般地在他的小屁屁上揍了一下。
豆豆瞪了一下腿,卻是乖乖地放鬆了力道。
容瑾看著那團在笙歌胸口蠕動的小人兒,臉瞬間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