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澤的眼角微潮,攬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對,你要做一棵樹,我們同根而棲,抱成合歡,生死同枝。”
米拉頓了片刻,才猶疑道:“阿澤,這算是另類的表白嗎?”
“你說呢?”
“比以前那些話新鮮了不少,我挺喜歡的。”
容世澤:“……”
這女人,總有辦法破壞他營造的各種意境,她就不能像個小女人一樣,撲進他懷裡哭哭啼啼幾句,畢竟男人總有一種控制不住的保護欲。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米拉從他懷裡輕輕掙開,“那樣不是我。”
容世澤釋然一笑,對啊,她就是她,這世上獨一無二。
米拉凝了病房一眼,“看來阿瑾沒有騙我們,爸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容世澤亦是一臉沉重,“我也沒想到他的病情會突然惡化,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回去吧,我們待在這裡的作用也不大。”
他點了點頭。
二人在醫院的長廊裡走著,米拉的腳步卻頓了一瞬。
容世澤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米拉蹙了蹙眉:“我剛才似乎看到熟人了。”
“熟人?”她相熟的人容世澤大多認識,而她離開青城多年,這兩個字聽在容世澤耳裡難免訝異。
“沒事,許是看錯了,走吧。”
二人走出醫院,一陣寒風捲過,鑽入脖頸中格外地冷。
米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青城的冬天也不比倫敦暖和多少。”
容世澤眯眸看著頭頂隨風“沙沙”而響的樹葉,感慨著:“是呀,起風了。”
別墅書房,米拉狐疑地看著笙歌,“你之前不是一直排斥我提出的治療方案,現在怎麼會突然改變了想法?”
笙歌沒有回答,起身從書架最頂層取出一本厚厚的醫書,從中拿出一張腦部平面結構圖,攤開。
米拉瞥了一眼,只見其上有很多筆尖畫過的痕跡,唯獨在腦垂體的部分是一個深點。
這麼深的印記,不是一次就能留下的痕跡。
果然,笙歌開口:“就這張平面結構而已,我試過很多次,我試著把手裡的筆當做手術刀,臨摹著以前每次手術的過程,然而一到腦垂體的地方卻怎麼都過不去,就算勉力過了去,最終也會因為分毫的偏差功虧一簣。而在手術檯上,根本就不容許一點的偏差,於是我就在思考你的話,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手沒有問題,可是我心理的障礙卻阻礙了它的正常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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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闔了闔眸,“單小姐,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請你幫幫我。”
米拉抿唇看向圖紙,“我看過老爺子的ct片子,你在圖紙畫出來的區域和他腦部的腫瘤區域是相吻合的,你如此迫切地想要恢復自己的手,難不成……”
笙歌眉心微蹙,沒有回答。
米拉多次參與過刑偵,記憶和辨別能力素來極好,剛才看清圖紙的瞬間就已經把它和容老爺子的片子聯絡起來,此時看著笙歌的神色,這個想法無疑又篤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