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澤點了點頭。
待容瑾走遠,他才不悅地看向米拉:“寶貝兒,我記得你不是多管閒事之人?”
米拉舉起蘇打水慢吞吞地喝著,對他的不悅置若罔聞:“你侄子的事情算閒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
“阿澤,我發現你最近疑心病越來越嚴重了。”
她放下杯子,玻璃杯在桌上磕出一聲悶響,很顯然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容世澤面色一沉,猛灌了口酒,生悶氣去了。
米拉見狀眼角抽搐,她想了片刻,才用食指捅了捅他的腰跡:“阿澤,那個……”
容世澤扭頭,雙目不滿地瞪著她。
被他這麼一瞪,她登時噗嗤笑出聲來:“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似得?”
“你也知道我都快四十了,還不打算讓我當爸爸?”
米拉神色一僵。
容世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心中懊惱地把自己從頭到腳罵了一遍,他捉住米拉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寶貝兒,你別想太多,我就是隨口一提,有沒有孩子我都無所謂。”
見她不信,他抬起雙手保證著:“真的,我容世澤這輩子只愛單米拉一個。”
他的眉眼灼灼,米拉的心中頓時澀澀的疼,她拉下他的手,嗔罵道:“在外面呢,也不嫌丟人!”
容世澤長臂繞過她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擁向自己,吻著她的額角:“只要能讓你開心,再丟人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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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聽著他的喟嘆,眼角溼潤。
容瑾剛邁出餐廳,就敏銳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笙歌拎著包,閒適地倚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她很愛穿長裙,今天依舊一身素白的刺繡及踝長裙,略微有些高跟的鞋子輕輕敲擊著地面。
她有一頭烏黑柔柔軟的長髮,他曾經愛極了那手感。
此刻它們像個調皮的孩子從她耳邊傾瀉而下,遮住她臉上的所有神情。
可那渾身清冷的氣質,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笙歌的姿態隨意閒適,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過往的路人拿著一副怎樣的目光看待她。
因為從始至終,她都不曾在乎過別人的看法。
那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容瑾從來不否認笙歌的奪目,縱使她現在沒有辦法拿起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手術,但只消往那裡一站,她便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顧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