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年噗嗤一笑。
她不解地看向他。
後者拿起餐巾拭著唇角:“抱歉失禮了。按照常規,精神醫院自然不能和醫院相提並論,因為其中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病人的屬性是不一樣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開口:“醫院的大多病人這裡都是正常,而精神病院卻恰恰相反,能被送進這裡,大都都是精神出了疾病,雖然並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有暴力傾向,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精神病的保護措施做得要比醫院嚴密的多,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個現象,在我看來是正常的。”
笙歌擰了擰眉,心裡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不過在顧如年面前她沒有表現出異樣,她朝他笑了笑:“我可能是被剛才的叫聲唬住了。”
“那叫聲確實有幾分駭人,不說是你,我有時候聽著心裡也有種怪不舒服的感覺。”顧如年聳了聳肩,才看著她試探地開口:“你這幾天還好嗎?”
她知道他問得是容瑾的事情,叉起一塊牛肉放在口裡慢慢嚼著,不想談論太多:“挺好的。”
顧如年見狀,也不再多問。
他雖然對容瑾的做法很排斥,但是不得不承認,有句話他說對了。
那就是當年的自己比現在的容瑾並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即使本意是想保護她,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了,沒有給自己狡辯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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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笙歌還能把他朋友看待,他已然滿足了。
二人還是邊吃邊聊,但都默契地避開了容瑾這個話題。
一頓飯下來,氣氛融洽。
顧如年下午還有班,笙歌抱著多多和他告別:“多多的病勞煩你了。”
“不必客氣,若是多多還有什麼問題,你儘管來找我。”
笙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她開了黎之語那輛馬蚤包的蘭博基尼限量版,一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多多就自發地跳了進去。
身體舒服,它的精神也好多了,兩隻前肢搭在儀表臺,一團尾巴跟著它的動作搖呀搖,姿態萌翻了。
笙歌忍俊不禁,輕聲喝了一句:“多多,坐下!”
多多聽了,扭過頭,閃著淚光的狗眼珠委屈地看著她,很不樂意。
她素來不是心軟之人,於是板著臉又命令道:“坐下!”
多多見狀,吠了兩聲表示抗議,前肢弱弱地鬆開儀表臺,在副駕駛上做好。
“乖!”笙歌安撫地順了它幾下毛,給它繫上安全帶後,才繞到駕駛室座啟動車子。
調頭離去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精神病院的方向看去,不期然地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送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來。
那個中年男人她認識,是容瑾的二叔,容世傑。
只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笙歌抿唇,收回目光,調轉車頭離去。
容世傑倏地抬起頭,正好看到那輛蘭博基尼遠去的車尾。
他眯了眯眸,沒有想太多,扭頭朝身邊的精神院長交待著:“院長,那我太太就拜託你照顧了,她精神狀態這麼不好,不要讓她四處亂跑,傷到人就不好了。”
精神病院長馬上明白他話裡的深意,於是點頭道:“放心,我會照顧好嫂夫人的。”
容世傑沉肅地點了點頭,“對了,那個生意最近不要再做了,警方已經注意到這裡了。”
院長神色一凜:“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