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很久。”笙歌跑到他面前,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容瑾看了她一眼,抬起她的右手察看著。
剛才擦玻璃的關係,她的指尖還有一些殘留的溼意,手掌心泛著微紅。
他掏出一條帕巾拭乾淨她的手指,然後攏進自己的大掌,盯著她看的眸中猶如淬了光的濃墨:“畫我?”
笙歌在空調室內呆久了,手指微涼。
她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指尖往他手裡蜷了蜷,臉龐有些熱:“不是,我剛才只是覺得有些無聊。”
“真不是?”容瑾語氣有些逼迫。
散漫地捏著她的手指,不緊不慢,節奏卻有些磨人。
特別是他認真的眉眼盯著自己時,讓笙歌覺得有些心慌意亂。
她別過臉,露出微紅的耳根子:“是你。”
容瑾這才停下了手指的動作,聲音淡淡地但帶著些揶揄的意味:“畫工不錯。”
笙歌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是她的隨手塗鴉而已,這跟畫功能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還是他的審美僅限如此。
當然,她還是低估了容瑾的皮厚程度,因為下一瞬,他的話語繼續傳來:“歸根結底,還是我的底子好。”
“……”
“要不要臉?”她忍不住啐了一口,然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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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不語,只是捏了捏她的臉蛋:“現在有沒有覺得心裡舒服一些?”
“呃?”
“我怕晚來了,你不開心。”他握著她的手,沉吟了一句。
笙歌心底一顫,她假裝嗔怒地看著他:“容瑾,你既然知道我等得不開心,直接講幾句好話哄我幾句會死嗎?”
殊料,容瑾竟真的眯眸思考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唔……似乎不會。”
“那你倒是說呀。”
他沉默。
她等得不耐煩,抬起另一隻手擰了把他的腰跡:“說不說?”
容瑾抓住她亂動的手臂,開口的聲音比剛才沙啞了幾分:“你想聽什麼?”
“就類似久等了怎麼補償我之類的……”
他聞言勾了勾唇角:“下次不讓你等了,我等。”
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道清了所有。
他的工作性質,笙歌比誰都懂,她本就不計較等他多少時間,但是聽著他的話語,還是忍不住偷偷竊喜了一番。
容瑾這樣的人,不會說多少動人的情話。
甚至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大部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份認真,她才清楚他話語中飽含的重量。
笙歌的心底,就像裹了蜜水一般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