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小陳跟她打招呼。
她應了聲,又偏了偏頭:“還有一道腳步聲是秦老師的?”
笙歌微詫,以前聽人說過,瞎子的聽力比尋常人高了好幾倍,她並不信,此刻真正見識才覺得所言非虛。
“你好,李太太。”她走近跟她打招呼。
“打我年輕眼睛被刺勾瞎後,村裡人都叫我瞎子阿鳳。”她講起這些的時候語氣不以為然,只當陳年往事調侃,阿鳳熟練地摸過一隻凳子,放在笙歌面前:“秦老師,別站著了,快坐!”
笙歌往屋子裡看了眼,並沒有看到李木,“阿鳳姐,村長呢?”
阿鳳嘆了口氣:“二李村幾十年來太太平平,怎會無端死人呢!昨天自從後山腳下發現那具屍骨後,老李就沒歇過,他現在正去鄉里鄰里問哪家是否丟了人,聽說看起來像個年輕的姑娘,真是造孽啊!”
笙歌不再繼續這個這個話題,與阿鳳聊了些家常。
中午的時分,李村長也沒有回來,二人草草吃了午餐後,笙歌便幫著阿鳳剝玉米粒。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阿鳳看著院子外抬了抬頭:“老李回來了。”
她話落沒多久,就見李村長一臉急色的從外走進:“阿鳳,已經確定死的人是誰了!”
“是誰?”開口的是笙歌。
李村長見到她愣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是小周老師。”
小周老師是笙歌來之前的支教老師,應該教期已滿,回城了才對!
“怎麼會是小周老師?”阿鳳驚訝:“老李,不是你親自送她出山的?”
李村長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著小周老師坐車回城裡了,她又怎麼會死在我們二李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只有等警察那邊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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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看向笙歌:“秦老師,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村長但說無妨。”
“你和容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
李木問這話的時候目光是審視地看著她,笙歌知道他沒有惡意,但是原來平靜的平靜的村子出現這麼一件大事,再加上向啟的出場太過惹人眼球,他心中難免會有疑惑。
她略略思索了一番才開口:“我們來自青城,容老師原本身份是名法醫。”
“法醫?”李村長的眼底的驚詫慢慢平息:“那就怪不得了。”
於此同時,笙歌原來的教舍。
笙歌的東西已經被清理出去了,這裡被搭成一間簡易的解剖室。
屍體腐爛程度很嚴重,從腫脹的臉上幾乎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向啟捂著鼻子,無論經歷了多少案發現場,他還是不能做到跟容瑾一樣淡定:“能看出死亡多久了?”
“一個月左右。”
“我看不止吧,都爛成這樣了?”他有些驚訝。
“你看她的衣服,二李村的天氣變化很大,若是在一個月以上,會只穿兩件衣服?最近這一帶雨水多,加快屍體腐敗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向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疑惑地看向他:“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死者會是以前的支教老師?”
“我猜得。”容瑾淡淡道。
“那你這瞎蒙的機率可真高!”
“不是瞎蒙,是有依據。死者是被死後移屍的,而第一案發現場就在這件教舍,你注意到牆上那抹血跡了?不是噴濺上去,應該是有人在死者生前,強行按著腦袋往上面砸行成的血跡,看血跡的位置和死者的身高,那時候死者應該是蹲著或是坐著,如此沒有防備的姿態,除了毫不知情,還有一點……”
容瑾欲言又止,向啟的眼睛卻驀地一亮:“熟人作案。”
容瑾點了點頭。
向啟扶著下巴沉思著:“你懷疑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做的?可根據村長的說辭,這位小周老師可是他親眼看著她出山的,有沒有可能是在外面遇害,然後移屍到這裡?”
剛說完就遭到一記白眼,他有些委屈,只是在闡述一種可能性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