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這樣吧。
笙歌闔了闔眸。
容瑾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腳步停留了一瞬:“為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
他沉吟片刻:“施維維的事情。償”
笙歌苦嘲:“問你你就會說?”
“嗯。攖”
“何必自討沒趣,合著我也不在乎。”
“不在乎?”容瑾的眸色一深,連著託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些。
她吃痛,卻沒有表現出來:“容瑾,對我來說,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他蹙了蹙眉心,地繼續邁動腳步:“所以?”
笙歌默了片刻,聲音才從頭頂再次傳來:“離婚吧!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婚姻,何苦一錯再錯?”
“事已至此,何不將錯就錯?”
笙歌怔忪:“可我不想騙自己。”
她不想騙自己,傷害就是傷害,她無法視若無睹。
在感情上,她是個遲鈍的人,就好像端著一杯開水,只有水灑在手面上,她才會知道痛。
曾經,她小心翼翼地把心思端著,就怕重蹈覆轍,可事實證明,她做不到。
愛上容瑾她並不後悔,但是這杯水太燙了,已經到了她不能承受的溫度。
容瑾沒有接話,他沉默地把她放下:“你在這裡等,我去開車。”
笙歌跟著他往前走了兩步,盯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字一頓開口:“容瑾,你聽著,我不要你了。”
男人的身軀一震。
她苦笑地再次開口:“我要不起你了,代價太大,我已無法承受。”
容瑾倏地轉身,冷厲的目光在落到她的身上:“往後退!”
話落,一道刺眼的燈光打過來,笙歌抬手擋了下眼睛,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一輛車在她面前駛過。
再朝原來的方向看過去時,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不多時,一輛賓利慕尚滑到她眼前,容瑾降下車窗,看著她掀動雙唇:“上車。”
她不肯動。
他的臉色更陰沉了些:“回家再說。”
笙歌擰了擰眉,這才拉開車門。
一路上,二人靜默無言。
到了別墅門口,容瑾把她放下後並沒有跟著她一起下車。
看著她疑惑的神色,他淡淡地解釋了句:“我要去警局一趟。”
“這麼晚?”
“嗯,有個棘手的案子。”
“不能明天再處理?”
容瑾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緊,他目視前方神色凝重道:“人命關天。”
說罷,他重新啟動車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笙歌盯著車身消失的方向,雙唇囁嚅著:“容瑾,別逼我!”
在門口佇立了很久,她才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