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托住了笙歌下滑的身子,縱使已經神志不清,她還緊緊抱著那個糖罐。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內心是什麼滋味。
愧疚,悔恨?亦或是百味雜陳……
咬了咬牙,他脫下外套,緊緊裹住她纖細的身子,然後將她攔腰抱起,頭也不回地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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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查到二少爺的車了。”
容瑾狠狠碾滅指縫間的香菸,闊步朝外走去償。
商博急忙抱著平板跟上。
雪天車子不好開,二人趕到城郊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雪積了薄薄一層,折射出瑩亮的光芒,讓夜晚看起來沒那麼倉皇。
商博從遠處跑來,聲音急切:“容少,只有車沒有人,你那邊什麼情況?”
容瑾站在婦產科門口,臉色很難看。
晚上的值班醫生正是下午給笙歌做手術的醫生。
她說下午的確有個叫顧笙歌的女人來過醫院,但是具體的事宜因為涉及到病人的隱私她並不肯說。
直到容瑾拿出二人結婚證的影印件。
他習慣把所有證件都在郵箱備份一份以備不時之需,結婚證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醫生這才如實以告。
妊娠十週,孩子發育正常。
孕婦堅持打掉孩子並帶走了胚胎。
那一瞬間,憤怒的感覺席捲了他的理智,他氣得幾乎把牙齒咬碎!
顧笙歌,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為什麼擅作主張的拿掉孩子?
為什麼你都等不及我的解釋?
難道懷我的孩子在你心底這麼難堪嗎?
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
此刻容瑾的臉色陰沉地讓商博都覺得害怕。
“容少。”良久,他才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
容瑾聞聲,闔了闔眸,再睜開時眼底已不見一絲情緒湧動:“查到顧笙歌的行蹤了?”
“有位病人家屬說看到一個男人把顧醫生抱走了,按她的形容,大致應該就是二少爺。”
“通知向啟,調動警力,全城搜捕容皓。”
商博一驚:“搜捕二少爺?”
“有問題?”容瑾的聲色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