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
容瑾歉意地朝對方頷了頜首,執著酒杯走到角落處接起電話:“三叔。”
“我讓你接洽的人見到了?”
“嗯。”
“怎麼樣?償”
“一般,不值得合作。”容瑾眼睛向來毒辣,這幾個字判決更是下得乾脆利落。
電話那端沉吟片刻:“但是他給條件很不錯。攖”
“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夥伴,比如創宇就是個很好的備選……”講到此處,他危險地眯起眸子:“你在給我下套?”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想看下你對容家的產業瞭解多少,現在看來,你對容家也不是漠不關心,阿瑾,老爺子現在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總有一天你要重回容家接掌大任。”
容瑾有些不耐煩:“有話一次性說完。”
“雖然說容氏是老爺子一手創立的,但是把它壯大的人卻是我的大哥也就是你的父親,難道你真的願意把他拱手讓給他人?”
“說完了?”他無動於衷。
“阿瑾!”那端有些氣急敗壞,“大哥的死有蹊蹺你難道不知道?我真不懂你在堅持什麼,若不是因為大哥,我會在國外堅守這麼多年?”
容瑾猛地灌了一口酒,才緩緩開口:“三叔,這就是我之所以當法醫的緣由。”
容三叔聞言,沉默了一會:“老爺子當年做的那件事情,確實過分了些,但是我聽說那個女孩子已經醒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它過去吧!”
“這不能成為我原諒他的理由。”容瑾把酒杯放下:“你讓我做得事情我已經做好了,跟希臘的事情扯平,我們還是跟原來一樣,兩清。”
那端默了半晌,才饒有興致地開口:“嘖嘖,我對顧家千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他蹙緊眉頭:“別打她的主意。”
“怎麼,怕我把人搶走?”
“不是。”他頓了頓,補充道:“她不喜歡老的,我怕你礙了她的眼。”
容三叔頓時炸毛:“容瑾,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敬長輩?我就比你大五歲,俗話男人四十一枝花,我都還沒到四十,正值風華正茂,哪裡老了?”
“原來你還沒到花的年紀,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老婆。”
一陣忙音傳來,電話又如往常般被暴躁切斷。
容瑾扯了扯唇角,收起手機迎向來人詫異的目光:“二叔。”
容世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難得在這種地方看到你。”
“不常來,三叔讓我談個事情。”
“談好了?”
“談崩了。”
容世傑眸光一深,他拍了拍容瑾的肩膀:“既然來了,二叔帶你去認識幾個人,都是容家生意場的夥伴,以後你接掌容氏用得著。”
容瑾漫不經心地擺弄著寶藍的袖釦,看著他淡笑開口:“哪敢勞煩二叔?對我來說,這個地方終究比不得解剖室純粹,畢竟應付慣了死人,對活人的多副面孔還是難以適應。”
容世傑的面色微微一僵,可隨即恢復如常:“哎!也是老爺子經常在我耳邊叨嗑,既然你不樂意,那二叔便不為難你了,我那邊還有個客戶等著,我先過去了。”
“二叔請自便。”容瑾側身,給他讓出道路。
容世傑點了點頭,闊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