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當不了說客。”
他去洗手,她不自覺跟上他的腳步。
盥洗室內,絹細的水流在容瑾傾長的手指上打了個圈,又調皮地落下,笙歌倚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容瑾,你很像我記憶裡的一個人。”
“哦?”他扯過乾淨的毛巾隨意拭了下丟進洗衣婁內,側眸看向她:“是誰?”
她很認真地在回憶裡過了一遍,可惜還是沒能想起那個人的模樣:“大學裡的一個代課教授,他跟你一樣,潔癖症嚴重,不對,是變~態一樣的嚴重!”
容瑾眼皮子狠狠一抽,他面不改色地掀了掀嘴唇:“你記得他?”
“除了潔癖症外,沒有太多印象,他只代了兩個月的課,而我那時候心思不在課程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估計他看見我就頭疼。”
“你的心思不在課程上?”他狀似無意地開口,帶著稍許的困惑。
她的心思?她當年一心都撲上顧如年身上……
笙歌抿了抿唇:“我對那門課程沒有太大興趣。”
容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認真地下了評斷:“他看見你確實頭疼!”卻又忍不住想剖開她的腦袋,看她的腦回路里到底除了那個叫顧如年的男人外還裝了什麼?
當年,他差點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
有一瞬間,笙歌竟然覺得眼前的容瑾的臉和當年那個教授的臉十分吻合,可轉念一想,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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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腦袋,她也洗了手向飯桌走去。
飯後,容瑾照常鑽進書房,他接得大都是棘手的案子,很多時候已不僅僅是病理解剖那麼簡單了。
而笙歌則是抱著手機和沈紓視屏。
“你說什麼?”她猛地挺直脊背,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床底下去。
視屏的沈紓嫌棄地白了她一眼:“不就是要追個男人,你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追男人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她追的那個男人啊!
“小歌,你給我老實交代,黎臻有沒有女朋友?”
“我沒有見過,應該是沒有。”笙歌無語地按了按眉心:“阿紓,你沒開玩笑?”
沈紓把臉上的面膜一撕:“你看我像在開玩笑?”
“像!”
她的神色黯淡了一瞬:“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遺忘,小歌,黎臻的出現或許就是一個契機,五年了,有時候我也覺得有點累了。”
“你這樣對祁大哥和你自己都不公平。”她還是覺得不妥當。
倒是沈紓無謂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真的愛上他,又怎麼知道黎臻就會愛上我?”
她一窒,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夜涼如水,沈紓披了一條外套,走到酒櫃起了一瓶紅酒。
空寂的陽臺,她倒了一杯酒,鮮紅的液體瀲灩,她對月舉著酒杯:“顧大哥,我會慢慢忘了你。就好像你從不曾來過,而我也不曾離開。”
而此時,不遠處的另一棟樓裡。
“先生,您要的顧宅資料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