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笙歌心裡躥起一陣無名火,看著眼前的這張臉著實煩得很:“別逼我動手!”
這句話一落,周圍立即沸騰起來。
“果然沒教養,竟然對長輩說出這種話!怪不得會對自己的哥哥死纏爛打,還把父親告上法庭……啊,你竟然敢打我!”
嚼舌根的年輕女人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笙歌,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打我!”
被笙歌打的女人叫做於曉麗,青城一個暴發戶的獨女,因為屬意顧如年,秦葭微死後,她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對許娉婷是百般討好,剛剛她看懂了許娉婷的暗示,故意說出一番話來羞辱笙歌,沒想到她真的會動手!
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她長這麼大,父母把她當掌上明珠養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哪裡捨得打她一下?
本來在顧如年身上屢次受阻已經讓她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受了笙歌一巴掌,全身的火就好像找出了口,就想一股腦地洩出。
此刻她也不想顧及形象了,只想撲到笙歌身上把她全身的火氣都發洩出來。
許娉婷看到這一幕,嘴角泛起冷笑。
於曉麗的驕縱她比誰都清楚,而此刻她就是她最好的棋子,在黎老的壽宴上鬧場,她相信不久以後笙歌就無法在青城立足,甚至乖乖滾出青城。
不遠處,沈紓看到這一幕目齜欲裂:“如今這世道,是賤人橫行嗎?”
她說著便要衝過去,卻被身邊的向啟拉住了。
“向啟,你拉著我幹嘛?”
向啟朝笙歌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的沈大律師,這是黎老的壽宴,你鬧不了這個場子,只有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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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被於曉麗冷不伶仃地一推,高跟鞋卡在石縫裡,身子失去平衡即將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托住腰部。
他手上輕輕使勁,把笙歌的身子擁進懷中。
熟悉的蘇打水味,笙歌抬頭對上容瑾的沉怒的眸色,心莫名一顫。
“你怎麼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笙歌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容瑾大掌在她腰上一捏:“自己站好。”
待笙歌站好後,容瑾的目光這才落到於曉麗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於曉麗以為顧如年是自己看過最好看的男人,但是他與面前這個男人比起來的話,她突然覺得他什麼都不是了。
聽見容瑾問話,她先是渾身一顫,隨即臉上掛起一抹她自認為最得體的笑容道:“我的名字是於曉麗,請問你是?”
容瑾並不是商場的人,而且為人素來低調,就算是採訪也從來不讓刊登照片,青城的人只聞容家大少的名稱,但是鮮少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於曉麗不認識實屬正常。
“於曉麗,我記住了。”容瑾涼涼地掀了一下嘴角:“以買藥材發財的暴發戶於家的人?”
於曉麗生平最恨別人說她是暴發戶的女兒,這讓她在一眾名媛裡抬不起頭,但是容瑾提起的時候,她只是變了變臉色:“你誤會了,我爸爸的公司是正常經營。”
“惡意提高數倍價格叫做正常經營?”容瑾嗤笑。
於曉麗咬了咬唇,無從辯駁他說的事實,她父親確實幹過這種事情,應該說她們家的財富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
“對,我就是暴發戶的女兒,但是我有錢,和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沒什麼兩樣!”
笙歌惹不住扶額,姑娘啊,你在青城最有錢的人面前談錢,會不會太班門弄斧了些。
容瑾聞言瞳孔微微眯起:“很好,你的資本就是錢,那麼不出明天,我讓你一無所有。”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忙跑了過來,斥責著於曉麗:“你這丫頭,怎麼在黎老的壽宴上胡鬧!”
於曉麗被自己的父親斥責有些委屈:“爸爸,是她先打得我,你看,我的臉都腫了!”
“那肯定是你先不對的,快給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