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看起來好像很詫異。”曲曼舉起酒杯,捏著伶仃細的杯腳在眼前轉了轉,“好了,霍沉淵,告訴我吧,願意來我們這邊嗎?”
男人勾了勾唇角,嘲諷的味道:“你覺得呢?”
曲曼停下小動作,眼角一壓,視線掃了過去,恰好落在他稜角分明的俊臉上。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傲慢、不屑,彷彿在睥睨螻蟻一般。
“看來你是拒絕了呢。”曲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罷,我告訴過父親你肯定不會乖乖就範。”
霍沉淵不語。
“既然不能助我方一臂之力,那麼,至少也不能讓你成絆腳石對吧?”曲曼笑了笑,衝霍沉淵擺了擺手,“今天的招呼就打到這裡吧,未婚夫。我們改日再見。”
說罷,便拎起她放在一邊兒的小包,氣定神閒地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瞬間落了個清淨。
霍沉淵掙扎著起身,想要去浴室洗把臉。
這藥的效力太猛,即使過了好幾個時辰,也絲毫不見消退的跡象。
初次見面就用這種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點。
霍沉淵嘲諷地笑了笑。
突然,門被人猛地推開。
霍沉淵神色一凜,迅速掏出別在腰際的槍支,直直指向門口。
“誰!”
沈願一愣,站在門口,盯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說了句:“你先別激動。”
“是……你?”霍沉淵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連垂下手臂的動作都顯得有些僵硬。
“是我。”沈願答道。
然後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霍沉淵,只見他上衣就那樣隨性地敞開,更要命的是這人胸前的肌膚好像沾了什麼液體似的,莫名帶著點色情的味道。
沈願沉默地盯了三秒後,對他這番狂野的造型做出了點評:“轉行做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