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有愛人,而那個人是沈釗的兒子沈願。
有趣嗎?
這句話從方才開始便一直在腦海中盤旋。
曲曼想笑,但那笑意就硬生生地橫亙在喉嚨之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得她心煩。
原本這次見父親是想讓他幫忙解決霍沉淵那邊的事,結果想解決的問題沒有解決,一番話談下來,反而還另外添了堵。
沈願,霍沉淵。
曲曼搖了搖頭,儘量平復內心的翻湧的異樣情緒。
她確實是被嚇到了。
老實說,這種感覺更應該用荒謬二字來形容。
這他媽是兩個男人啊。
曲曼覺得自己真的是活久見,這麼多年自己也沒對哪個男人上過心,怎麼這次就栽了,還栽在一個同性取向的人手中。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冷風中,將寬大的圍巾裹了好幾層,彷彿這樣就不會被寒風給侵襲了一般。
心情很糟,想去喝酒。
鬧市區很嘈雜,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只消盯著看幾秒就能引起視覺疲勞。
路上行人很多,大抵是成雙成對的。又是冬天又是夜晚,的確適合小情侶之間秀恩愛,比如裹在同一條圍巾裡,或是將手揣在對方的兜裡。
曲曼不動聲色地拉下帽簷,儘量遮住臉,目光輕飄飄地掠過來往的過客。
她竟然覺得很羨慕,很羨慕這些人能夠擁有平凡的愛情。
平心而論,那些女孩長得都挺不錯,但身邊那個男人卻有些不盡人意。若硬要用一句話來描述,大概就是――白菜被豬拱了。
但他們看起來卻很幸福,有一種相濡以沫的溫馨感,彷彿只要那樣依偎在一起就能抵抗冬日的嚴寒。
而她呢?
始終孤身一人。
由於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被富養,她的眼光與心理早就到達了一種畸形的狀態。身邊確實出現過一些堪稱優秀的世家子弟,但她卻看不上眼。
而在她內心深處,卻又著實渴望著一份真摯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