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點時,黎嘯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將霍沉淵從健身房裡苦口婆心地勸了出來。
而且,就黎嘯看來,霍軍長他哪是去鍛鍊的!
他分明就是在那掛羊頭賣狗肉,看著人家沈願做各種運動,自己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腦海中一個勁在浮想聯翩!
黎嘯嘆了口氣,感覺這副官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他把車開了過來,開門,正想讓自家軍長上車時,卻見軍長大人正一臉認真地望著沈願。
霍沉淵:“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沈願點頭:“好。”
霍沉淵鎖眉,似乎有些不滿:“沒其他想說的了?”
沈願也皺眉,搜腸刮肚道:“一路順風?”
霍沉淵:……
好,你小子狠。
黎嘯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早早脫離這如同修羅場的“道別大會”。
他簡直是進退兩難,軍長這樣子,戾氣就像沒掛衛生許可證一般肆意飛揚,誰敢上前跟他搭話啊?
沈願見霍沉淵冷著一張臉,溫聲道:“你的副官還在等你呢,別在這耗時間了。”
說罷,他頭還往黎嘯的方向偏了偏,一副很懂人情世故的樣子。
霍沉淵用餘光瞥了黎嘯一眼,但也僅僅只是一眼,畢竟他的初衷是將全部注意力落在沈願身上。
“行,我們下次見。”霍沉淵伸手,本能地想在沈願臉上揩一盤油,但又驀地想到方才他抗拒的樣子,只得收回揚起一半的手。
他剋制地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轉身朝黎嘯走去。
沈願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的背影,思量片刻後,覺得這也沒自己什麼事,便瀟灑地轉身離去了。
“軍長。”黎嘯把剛才虛掩的車門盡數拉開,“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霍沉淵手搭在車門上,漫不經心問了句:“你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