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鮮貓耳朵湯的味道很正宗,秦悠差點以為這人是皇宮裡的人了,要不然味道怎麼這麼熟悉。
“好喝嗎?”
又來了,那種迎面撲來的熟悉感。光是談話,秦悠就覺得自己和這個人應該見過面,可是他仔細觀察後有確定自己的確不認識這個人。
這種交織在一起的矛盾真是太奇怪了。
討厭?為什麼要討厭一個第一次剛見面的人?喜歡,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不認識的男人?
而且那種感覺也不像是喜歡,倒像是想要親近什麼的。
真奇怪。
突然間變得拘謹起來,秦悠也不知道為何。碗裡多了幾塊切得薄薄的牛肉,秦悠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戴眼罩的男人。
“兄臺這樣,倒讓我覺得你們是認識的了。”莫可棋忍不住打趣道,“倒像是父子一樣。”
秦悠愣了一下,旁邊的小乞丐也愣了一下,反射性的皺起眉頭。
秦悠卻覺得莫可棋這番話特別有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不要客氣兄,我向你鄭重的保證,我爸媽……我爹孃都健在。眼罩兄也太客氣了,我喜歡吃什麼自己會夾的。”
眼罩兄:“……鄙人姓丁名行字少一。”
“原來是丁大俠,失敬失敬。在下……呃,姓秦名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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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黃?”莫可棋道,“這名字真是相當的稀奇。”
“哪有哪有。”
“名字乃受之父母,怎可如此輕慢!”丁少一忽的嚴厲說話,讓在場的人都頓住了。
剛才夾菜的舉動還可以看作是丁少一好客,但這句話就有點出格了。
“喂,戴眼罩的,幹嘛那麼囂張。這個小混蛋又不是你兒子,你怎麼一副人家老爹的氣勢訓斥人啊。”
莫可棋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正想說點什麼來圓場,就被自家不解風情的小妹破壞了。
“小妹,注意稱謂。這位是丁兄,不是什麼戴眼罩的。”
莫可可翻了一個大白眼:“他戴著眼罩不叫戴眼罩的叫什麼?”
莫可棋深知自家的小妹脾氣性格,越是反駁她越是說的起勁,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說。
“莫小姐說的極是,是在下失禮了。”這個男人舉止優雅又有風度,就算是莫可可這樣刁鑽的女孩子也不好再為難,只能狠狠踩了小乞丐一腳然後低頭吃東西。
小乞丐痛得臉都扭曲了,不明白為何自己要被踩。
這才是真~躺著也中槍!
丁少一的確是一個好客的人,他自己吃的甚少,和同為酒友的莫可棋一直在談論,小乞丐則和莫可可兩人在拼酒,只有秦悠低著頭埋頭苦吃。那瓶好喝的酒已經距離他十分遙遠了,鬱悶的是,丁少一雖然在和莫可棋說話,可是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秦悠的碗裡夾東西。
秦悠皺起眉頭,一個陌生人三番五次的往自己的碗裡夾菜,怎麼都會覺得古怪。偏偏秦悠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只能低著頭裝作不知道。
這人,真是奇怪。
酒足飯飽,秦悠懶洋洋的靠著椅背。這個丁少一真是個怪胎,出門還帶著靠枕,連帶著秦悠也享了一下福。外面雨下的大,嘩啦啦的讓人昏昏欲睡。
要是有一張舒適的、乾燥的、溫暖的大床,躺在床上,聽著大雨睡覺該有多舒服。
可恨的是這家酒肆剛才被人大肆破壞了一番,四處漏雨,溼噠噠冷颼颼的很難過。想著,秦悠不由自主的抱住雙手,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是不是神靈聽到自己的期望,輕柔的東西覆蓋在了秦悠身上,溫暖也隨之而來。
嘴角忍不住翹起來,耳邊小乞丐和莫可可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切都模糊了,他感覺自己慢慢沉入到睡眠的海洋中。
忽的,也就是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
尖銳的疼痛讓他從即將到來的深眠中醒來,突兀的睜開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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