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杯覺得這個命令很奇怪,但他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而是問如果重白不來怎麼辦?要知道重白可是毒醫兩全,尋常手段可對付不了他。
“不,他回來的。就算他不來,徐蘭卿也會來。”
侍者能感知雛鵬的狀況,他們現在大概也應該知道了吧,秦悠危在旦夕。
好在剛才他一直施展了回春術,將秦悠從死亡的深淵中拉了出來。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秦悠的身體新舊傷疊加在一起,就像一塊用透明膠粘起來的玻璃一般,看似完整,其實隨時都有可能支離破碎。
腰間的玉佩燙如火炭,每時每刻他都像煎熬一般,此時看著懷中昏迷的少年,他的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柔軟的感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父子之情,不知道當年水魅靈抱著他的時候,有沒有這麼一剎那的溫柔?
我是變態的溫柔不一樣的分割線
就在秦悠的靈魂再次和身體契合之時,徐蘭卿卓琅軒和小乞丐也在同一時刻醒來。
令重白吃驚的是,本應該毒發死掉的雲觀鏡一夜之間宛如重生一般,混合在他血液中的咒毒就像吃下神仙的靈丹妙藥一般,奇蹟般的完全消失了。
“二弟,你快歇息,提著劍作甚?”
雲觀鏡搖搖頭,不同於滿臉疲憊的卓琅軒,他是真真正正的恢復到身體最好的時候。
“我等不得了,悠弟他在受苦,我卻……”往日的記憶一點點從腦海中浮現出來,雲觀鏡還記得那個少年一個人站在他們對面,落寞的問:“二哥,你不相信我麼?”
那個時候他雖然心疼的緊,卻不怎麼相信秦悠。他腦中的念頭是這樣的,就算是秦悠是西魔國的人,但也是他的二弟,不容外人來欺辱。
就是因為這份不信任,他的三弟差點死在他面前。
那個冰冷的夢境中,他呆呆的、無法把看在眼中的景象理解,結拜時的誓言猶言在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事實是,他的福氣秦悠從來沒有分得一點,而災難卻總是秦悠一個人承擔。他的悠弟卻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以如此悽慘的方式……
不,他要贖罪,他想要跪在秦悠的面前,請求他原諒。
“我等不得了,大哥……”雲觀鏡的臉上像是要哭出來似的,明明是個健康的人,臉色卻灰敗如死,痛不欲生,“我一想到悠弟……他受的那些委屈……我竟然沒有在他的身邊保護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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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受苦。”卓琅軒的口中泛著苦澀,幾乎說不出下面的話。
“是的,所以我必須去救他,就算搭上我的命!”雲觀鏡握緊手中的劍,“我要殺了于衡!”
門被推開了。
“不行!”國師蒼白的容顏看上去比雲觀鏡還要頹敗,銀色的頭髮也完全失去了光澤,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樣,“于衡已經是新的侍者了——”
“我不同意!”雲觀鏡眼睛裡佈滿血絲,看上去很嚇人,“我不相信悠弟會選他為侍者,一定是這個卑鄙的男人用手段逼迫悠弟……”
“那是不可能的。”國師冷冷的說,“除非是秦悠從心底真心實意的認可,否則契約不會達成。所謂的手段,即使讓秦悠送出玉佩,也沒有用。”
“那于衡為什麼會成為侍者?!”
國師久久不說話,乾坤鏡裡看到的景象還在折磨著他。使用禁忌法術的代價太大了,前幾日他連起身都做不到,這幾日也不過稍稍好了一點。匆忙趕過來,讓他剛好了一點的傷勢又加重了,國師輕咳了兩聲,才說道:
“我以前和你們說過,還有一種方式可以結契,這不是騙你們的,只是……”
國師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卓雲二人心中同時湧起不好的念頭,那可能是一種相當痛苦和折辱的方式。
“另一種方式的第一個條件是,與雛鵬必須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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