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就算了,四弟你今後離雛鵬遠一點。”
“不!”花千繁頭一回如此強硬的和小王爺說話,這讓小王爺心中更加不爽,不知道他是吃了什麼迷藥。
小王爺的臉上全是寒霜,壓抑著怒氣:“你連二哥的話都不聽啦?”
花千繁扭過頭:“二哥才是,不知為何對小悠成見如此深。他很好……是我對不起他!”
“胡鬧!”小王爺猛的一甩袖子,“你當我真的是因為朱瓚對大哥做的那些事才如此厭惡他?”
花千繁想起前日秦悠好不容打起精神,在院子裡溜達,遇到了剛好去找重白的小王爺。
皇親貴胄的氣勢不是平民能想象的,加上刻意而為之,秦悠當時就被嚇到了。
雖然從頭到尾,小王爺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
那種上位人獨有的傲慢、輕蔑,居高臨下的不屑,對土生土長的老百姓來說也許沒什麼,但是對秦悠這種穿越者就有些吃不消。
他立刻體會到什麼叫做封建社會皇族掌握著生殺大權,換句話說,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絕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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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一向敏感,他察覺到這個小王爺相當的不喜歡……不,是厭惡自己,聯想起已經在投胎路上的朱瓚和那幾個被牽連三年不能參加科舉的表兄弟,嗯,對他只是甩點臉色,已經算是好的了。
不過精神上的疲倦始終沒有得到改善,被嚇了一跳的秦悠,當晚就發起高燒。看著他在噩夢中哭喊的樣子,花千繁心痛的要死。
想到這,花千繁硬著心腸別過臉:“二哥若是真心待千繁好,就請待小悠和千繁一樣,也請不要在嚇他了。那天見了二哥後,他回去就發熱,到今天早上才降了下來。”
小王爺勃然大怒:“他就那麼好?值得你如此前後維護?連二哥的話都不聽啦?”
花千繁輕輕的說:“因為我做錯了。”
小王爺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自家的小弟脾氣是吃軟不吃硬,於是緩下怒氣說:“你當這侍者是那麼好的?歷代的雛鵬,身邊的侍者有幾個是善終的?雛鵬一死,侍者登時斃命。就算雛鵬不死,侍者也會死於各種各樣的暗殺中。曾有的雛鵬十二侍者換了幾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對於徐蘭卿成為侍者,小王爺一點都不奇怪。太華山和國師交好,作為太華山最強大的弟子,他成為侍者順理成章。但是花千繁沒有成為侍者,卻天天圍著秦悠轉,小王爺就不能忍受了。
“幸好朱瓚還沒有把玉佩給你,你快快離他遠點。”
花千繁握著玉佩,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至今沒有拿到金香玉佩讓一向爭強好勝的他很挫敗,也很焦急。此時被人說穿,還是自己一向尊敬有加的二哥,頓時覺得面上無光,沮喪異常。
重白不忍心,連忙出來打圓場:“二哥還是別責備四弟了,我看那雛鵬不是個長命的模樣,這回在武林大會期間又心神俱傷,已時日不多。”
小王爺痛恨雛鵬,重白早就知道,他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叉開小王爺的思路,免得花千繁又被罵!
然而花千繁卻在瞬間暴怒。
轟隆一聲,卻是花千繁一拳打凹了牆壁。
“三哥,你剛才說什麼?”花千繁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的盯著重白,後者有些愧疚的避開,“你一直沒有用心的治療小悠,是吧?”
“……”
“我就納悶了,號稱腐骨生肌起死回生的你,怎麼會拿小悠的病一點法子都沒有?為什麼那麼多月過去,小悠的病絲毫沒有起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是不過是拖著,讓小悠自己慢慢死去!”
花千繁的眼睛泛紅,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讓重白剛衝到喉嚨的辯解就嚥了下去。
“是我讓三弟這麼做的。”小王爺不緊不慢的說。
“大哥已經接下玉佩,二哥三哥是打算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死嗎?”
“不打緊。那玉佩是可以收回的,根據太微宮裡的史記,歷任雛鵬中,曾有過這樣的先例。”
“好好好!”花千繁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原先還覺得國師那人疑神疑鬼,現下是……全部清楚了。”
雛鵬的敵人不單單是西魔國,還有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