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戰約,我接了!”
隨著李牧這句話一出,伴隨著出現的,是李牧身上如同粘稠血霧般翻湧的森寒殺意!
殺意一出,無論超凡境,還是破凡境,在場除了李騰龍,盡皆是手腳冰涼!
一抹驚訝之色在李子銘兄妹臉上一閃而過,一瞬間,李子銘心裡竟然有了後悔下戰約的想法!
“這還是當初的廢物李牧嗎?”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曾經的廢物給嚇得手腳冰涼,一股羞惱在心裡蔓延,李子銘忍住立刻想要動手的衝動,帶著李佳瑩和李淳,站在了一箇中年人的背後。
李牧血眼一瞟,中年人頓時面無血色,只感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鼻間縈繞,久久不散,中年人胃中一陣翻湧,噁心欲嘔!
抬頭看向李牧,發現李牧嘴角帶著一抹邪笑,血眼詭異的盯著自己,噁心的感覺頓時更加強烈!
“走!”
中年人不顧李子銘和李佳瑩的不滿,帶著二人和李淳徑直離開,生怕來不及走,便在李家丟了醜!
剛剛出了李家大門,噁心感頓時消失,中年人心裡想起李牧的那雙血眼,噁心感頓時再次出現,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來到一處牆根底下,張口大吐!
府內,李牧嘴角冷笑,精神力瘋狂釋放,擾亂著中年人的精神,頓時中年人更加噁心。待到中年人吐的腹中空無一物,李牧這才收回精神力。
府外,李佳瑩心中惡心,強忍著嘔吐物的酸臭,為中年人拍著背,道:“王叔,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佳瑩心中嫌棄,忘記了超凡境的強者已經不會生病。
中年人姓王,名貴,是冀州王家的一名內家高手。
王貴只感覺將胃裡全部的東西,包括胃液都吐了出來,擦了擦嘴,讚許的看了一眼李佳瑩,道:“無妨,只是那李牧太過邪乎,不知道怎地,每次與他那血眼對視,便升起陣陣噁心感!”
王貴說罷,疑惑的看了李子銘兄妹一眼,彷彿在詢問二人知不知道原因。
兄妹二人搖頭,表示不知,李子銘突然看向身邊的李淳,問道:“爹!你知道李牧的什麼訊息嗎?快告知王叔!”
李淳想到被踢出族譜,逐出家族之事,不禁一陣黯然,想到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李牧,李淳心裡就一陣怒火中燒,可是他卻忘了,這一切的起因,完全是源於李佳瑩的意思。
正好聽到李子銘問李牧的訊息,李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報復的機會,於是便道:“嗯!我知道,我肯定將我知道的李牧的所有訊息都告訴王兄!”
王貴點頭,道:“那你快說吧!”
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李淳便將其知道的李牧的一切,包括李牧的常用武學招式,時之刃,還有一系列的李牧的性格等等他所知道的,全部道了出來。
李子銘三人分分點頭,將李淳說的一切記了下來。王貴看著兄妹二人,道:“只要你們兩個好好努力,在這次武墓中得到好東西或者好際遇,王家不會虧待你們一家,甚至幫助李兄恢復斷腿都沒有問題!”
聽到可以幫助李淳恢復斷腿,兄妹二人頓時一陣激動,道:“那就多謝王叔在家主面前美言幾句了!”
王貴不再多言,當先離去,李佳瑩推著李淳,和李子銘跟在了王貴身後。
……
此時的李家一片陰沉,李墨白滿臉陰鬱,李重文三兄弟也是一臉憤怒,其中猶以李重斌的怒氣最重!
三人礙於身份,不可拋頭露面,況且過幾日便要回去京都,不好再找事,所以便在屋中聽著外面的對話。
李重斌氣的大口喘息著,一掌拍碎身旁的桌子,大聲呵斥道:“我怎麼就能生出李淳這麼個兒子!畜生!真是畜生!就連他的兒子也是畜生!我真是沒臉再見列祖列宗了!”
李重斌作勢要出去清理門戶,李重武拽住李重斌,將其按到凳子上,道:“行了!你就消停一會吧!”
李重斌很是氣惱,用力頓了一下手中的龍頭鐵柺,道:“二哥,別攔著我,我要不去清理門戶,你可讓我這老臉往哪放啊!”
不怪李重斌如此憤怒,任誰碰到自己的兒孫判出家族之事,第一件事都會想要清理門戶,更何況更加註重臉面的李重斌!
在李重文三人面前,李墨白和李騰龍根本不能說些什麼,不只因為三人是長輩,還因為三人到來,便是以家主的身份,也比不上三人身份的尊貴,
所有人都沉默著,看著李重斌怒氣衝衝,範桐作為局外人,更是不好說話,吊兒郎當的擺弄著菜刀。
看了看全場,李牧看向李重斌道:“爺爺,清理門戶之事便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