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堅決不喝酒,不過那時候對於喝酒就這件事上給自己留了一個意外,那就是如果爺爺想讓他陪著喝,他是不會拒絕的。
他的腦海裡很多時候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個形象那就是粟素。
粟素在他視野裡消失的那天晚上,他很清晰地看見她了。
她就在一個深淵裡很無助地掙扎著。
他發現一個現象,只要這邊堅持按時敲鑼,粟素就會緩緩上升一點。
突然有一天,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
一開始是隨著高度上升,粟素的形象總是跟多芬重疊。
再後來竟然出現了多芬越來越清晰,粟素越來越模糊的異常情況。
這種時候他就會慌亂,感覺是不是自己敲鑼敲錯了,或者是不小心把時辰弄錯了?
下一回,他就更加小心謹慎。
但是情況卻越來越糟,隨著深淵裡的人上升高度越來越離他近,多芬的的形象越發的清晰了。
他開始慌亂,但又不能不繼續敲鑼。
因為他心底裡覺得敲鑼是讓粟素出現的唯一途徑。
這天突然就聽見了很清晰的敲鑼聲,顯然跟他自己敲鑼時發出來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他自己做敲鑼動作的時候那聲音就像是在記憶中發出來,沉悶而模糊。
突然聽見一聲清脆而響亮的敲鑼聲,那自然是在眼前、在身邊看到聽到的敲鑼。
阿拜從最近幾天的那種沉靜中清醒過來。
自律的人很容易就能感覺到那種來自外界的干擾。
這猛然間想到,自己這是著了道!
顯然給他設局的人肯定是多芬。
但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是親眼看見粟素進了莊園,上了銅鑼山。然後突然消失了的。
這應該不會是偽造的吧?
而且一聯想到粟素,他就不敢馬虎,總是擔心哪怕一丁點的失誤,造成什麼後果。
就在這天晚上,又出現了新情況。
晚飯送上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竟然是銅羅鎮風味的飯菜。
他放下碗就往山下跑,跑著還在心裡對粟素說了句:等我,一會就上來。
他知道,從這小銅鑼山跑著下去十多分鐘,上來用不了半小時。不會單耽誤敲鑼的。
給她送飯的老太太正在下山,看見他飛奔而來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