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小姐誇獎。”盧宗行了個禮。
簡兒忍不住睜大的眼睛,不是吧,難不成……
盧宗點了點頭,表示簡兒猜的沒有錯。
“真沒想到啊。”盧宗還是忍不住嘆息,“沒想事已經事隔千年我還能見到它。更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鴉陣圖》還有破鏡重圓的這一天。”這話一說完,盧宗忽然猛地向前走幾步,將自己之前擺放好的那幅畫展開。
隨著盧宗的動作,簡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什麼?居然出現了“雙胞胎”畫作!簡兒對比了每一個細節之處,卻發現兩張畫絕大部分簡直是沒有任何一點的偏差。驚訝地張大了嘴,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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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宗在一旁微微一笑,惡趣味地看著簡兒吃驚的樣子,以嚇到她為樂。
滿意看著簡兒驚訝的樣兒,愛惜地撫過自己的珍藏,盧宗這才將原委道出。
“這兩張《鴉陣圖》出自同一幅畫。”
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了簡兒的眼睛裡,這兩張《鴉陣圖》出自同一幅畫?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簡兒是外行,很多東西她都是鬧不明白的。所以盧宗也耐下了性子仔細說:“我等平常作畫時常用宣紙為材料,小姐可知道,這宣紙製作是屬於分層製作的,也就是說,一張完工的宣紙最少可以劈為兩三層,而那些好而厚的宣紙甚至可以劈為十數層。”
張大了眼,簡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不是吧,那麼薄薄的一張紙還有那麼大的學問,那麼複雜的工序。一張紙居然還有可能被劈成十數層,要不是這話是從盧宗這個正宗的盧宗嫡脈自己說出來的,簡兒還以為這是在擺古瞎編的)的呢。
再次得到盧宗肯定的眼神後,簡兒已經在用讚歎的目光看著這幅《鴉陣圖》。厲害啊!
盧宗說完這些後,眼神似乎變得悠遠,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整理了一會自己的思緒,盧宗才接著道:“說起來這還真是緣份,還記得,那天在下在古玩行裡淘到了這幅《鴉陣圖》,於是興匆匆地拿去給在下的一位知交好友鑑賞。哪知剛進他家,看到的居然是跟在下這幅畫一樣的《鴉陣圖》。當時我等第一反應是,我們當中一定有一位打眼了“打眼”一般指買家用較高的價錢買了不值此價的藏品,或買了假貨),可沒想到後來我等再仔細,發現兩張畫兒居然分毫不差!”
喝!這個有趣了!簡兒的眼神兒都跟著興奮起來了。
“我等仔細探討過後,最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有可能,唐伯虎所繪的這《鴉陣圖》被人揭了畫兒。
“揭畫?那是什麼意思?”簡兒好奇地問道。
“之前不是說過,這宣紙是可以分層的,也正是因為宣紙的這種特性,一旦這種好畫作到了不良商人的手裡,他們便將原作劈分出來。這樣,一件作品便變成了兩件。厚道一點的,只是一分為二。不厚道的乾脆能揭分多少層,就揭分多少層。”說到這裡盧宗忍不住嘆息。
要知道揭開的字畫,即使是薄薄的一層,也可以用別宣紙託裱加厚,這樣做的話就算色採不如原作,但只請高手在原畫上加以描補,然後再利用燻舊的手法讓它變舊,在普通人看起來那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真跡。所以不少不老實的裝裱工匠就經常使用這種辦法偷竊別人的書畫,這也讓許多藏家深惡痛絕。
因為揭畫最大的危害,就是由於畫作不再是原裝的。這樣它就會變得非常地脆弱。一但畫作受潮、或者儲存的時間久了,就很容易會變形、腐爛,甚至在託裱上脫落下來……就是由於這些原因,所以極少有揭畫能夠流傳下來。就算是有,估計也會被認為是贗品偽作,或是不受重視,或是被束之高閣,很少有人會想那是揭畫。更加不用說能夠這麼好運氣,把揭分的畫湊齊起來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幅唐伯虎的《鴉陣圖》就是被揭畫了?而且還流傳至今?”頓了一下,簡兒又道:“那也不對啊,為什麼你會在另一張畫上動手腳呢?”
盧宗接著道:“沒錯,這幅《鴉陣圖》正是被揭畫了。但令人慶幸的是,從各方面情況看來,這原畫只是被揭成了兩份,這樣只是一分為二而已,否則的話,換成是揭分成很薄的畫,應該早就出現龜裂、起皺拍等情況,何談完好地儲存至今?”
“至於為什麼會在另一張畫上動手腳嘛!”盧宗停了一下,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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