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狗皇帝竟然把輕舞關在了萱寧殿裡面。
焦天儒看了汐月一眼,“你不用多想,只是陛下想要輕舞姑娘住的安心一點,沒有別的意思。”
雖然焦天儒這樣說,但是汐月臉上仍舊是一副,你不要試圖給你家皇帝說好話的樣子,姑奶奶我是很難騙的。
焦天儒扶著額頭,搖搖頭,這個丫頭真是個性的狠啊。
“既然是好意,明知道東方大人無心仕途了,何必要關押她的女兒。說白了,那個皇帝沒有安什麼好心,你也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汐月怒目而視。
焦天儒無奈的伸手,那意思您老請吧。
“東方大人有治國之才,陛下只是不想埋沒了人才。”
“閉嘴!你不覺得你很吵嗎?。”汐月不滿意的說道。
焦天儒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汐月翻了個白眼。
萱寧殿
一切都如舊時的光景,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柳樹還是那顆柳樹,只是那棵迦南樹已經被移植到女媧谷了,想到這裡是母妃的地方,汐月就有一種別樣的感受,好在,戰火併沒有影響到皇宮的一草一木。
汐月走在院子裡,上好的青磚鋪造的地面刻著淺淺分痕跡,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萱寧殿‘。
汐月抬頭,本來的牌匾並不是這樣的。
“上次的那個牌匾掉了下來,摔了兩半,陛下救你又讓人做了一個,上面的字也都是陛下題的。”
汐月挑眉,這個狗皇帝的字還是不錯的。
“輕舞姑娘就在偏殿住著,她的意思是主殿是貴妃的,所以就在偏殿住著。”
“你在這裡等著吧,我知道怎麼過去。”
焦天儒難得沒有說什麼,點點頭,轉身找個石凳子就坐在那裡。
汐月沿著小路一直往偏殿走,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簷,努力向上生長,
再看那芭蕉梧桐,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鬥色之可比。找個地方自己終究是又會來了。
門外並沒有什麼人把守,也許是那個皇帝知道,輕舞這個丫頭並沒有什麼能力逃出去吧。汐月皺眉,輕輕的推開門。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汐月挑眉,看著身形應該是輕舞吧,這個丫頭沒想到還撫的一手的好琴,看來東方大人真的對她很好吧,汐月想起自己收起來的鳳凰琴,想了想還是不要送給輕舞了,那個琴太古怪了。
“輕舞。”
汐月輕輕叫道。
原本撫琴的手一愣,聲音戛然而止,女子的背影一愣,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汐月就站在她的身後,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公主!”
輕舞站起身來,奔著汐月跑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汐月,放聲大哭起來,輕舞被關在這裡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擔心汐月公主,擔心自己的乾孃和乾爹,自己出不去,只能老實的呆在這裡。
汐月鼻子一酸,眼淚在眼中打轉,“好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