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魔族無家可歸，如喪家之犬，形如螻蟻...”
“等等。”明昭打斷他，“你說誰好好的神君不做？”
“誰又偏要創出魔族來？”
墨凌狐疑的看她，“你不是神君嗎？你會不知道？”
魔尊便是二十七重天上的清徽神君，曾經的神君之首，神族的天君，她身為神君，居然會不知道？
明昭只覺得臉上一陣羞澀，也沒多做解釋，只是垂眸道，“廢話這麼多，你直接說你知道的就行了。”
墨凌正色道，“創出魔族的正是神族曾經的天君，清徽神君。”
明昭目瞪口呆，那瞳仁似乎要奪眶而出。
她心頭更是複雜，眉頭不經心的蹙起。
這兩百年，她真是浪費了太多時間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滿心眼的都是夜胤。
只知老祖宗和魔尊一起身損在定襄山，卻不知道原來魔尊竟是神族。
這中間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呢？
她迫不及待的湊到墨凌面前，她那小扇兒一般的長睫，一下一下的撩撥著著他的心絃。
可面前的這女孩兒卻不自知，仍用那期盼的眼神盯著他。
墨凌尷尬的揉揉鼻頭，別過臉去，“這個...當時我還年幼...也只知其中片面...”
“知多少便說多少。”明昭輕點頭，鼓勵他說出口。
墨凌強迫著自己不要去看她的小臉，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說著，“我...我...”
“別吞吞吐吐的。”明昭看看四周，拉著他往自己的小屋跑去。
進屋，她便給他倒了杯茶，“來，潤潤喉再說。”
墨凌訕訕的接過來，卻沒有喝，而是將茶杯放下，開始講自己知道的事。
“我知道的真不多...”他嘆息。
“我只知，曾經被魔族奉為領袖的魔尊，讓魔族進犯人族，玉清仙君...也就是老祖宗和如今的尊上滅了魔域之後，魔尊卻避而不出。”
“那段日子，對於魔族來說，簡直是災難。”他在回憶，目露痛苦。
彼時，他是魔族幼子，幸虧有母親相護，否則定是與其他魔族幼子一般，死於那次大戰。
“魔尊遺棄了魔族，一心只為老祖宗身上的機緣。”
他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繼續說，“可惜我魔族...也不知道是魔尊的試驗品，還是他用來誘出老祖宗的餌料...”
“所以那件事塵埃落定之後，魔族便...”他微挑眉梢，雙肩輕聳，“便是如此境地。”
“魔族竟如此可憐？”明昭不信。
她也倒了杯水，“當年魔族進攻人族，人族也在你們手上吃了虧啊。”
“雖然你們是聽了魔尊的吩咐，可沾上人族鮮血的卻是你們魔族啊。”
墨凌不語，因為她說的很對。
這件事他沒辦法反駁，表情不由微妙起來。
屋子裡靜了靜，明昭清了清喉嚨，“不過，他畢竟是魔尊，他的話，你們也確實無法違背。”
墨凌端起茶杯，遮住臉上的情緒。
明昭淺酌一口杯中熱茶，又問道，“墨凌，那你們魔族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她指了指外面，“就這樣定居在定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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