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欺騙我在先...”柏竺惶恐不安的垂眸，頭髮凌亂，再無往日半點溫潤俊朗。
元昭昭瞥他，“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凝望著柏竺，她看不透這男人現在的懊悔是不是真心的，“柏竺，你身上的煞氣是怎麼來的？”
柏竺還沉浸在芝蘭死去的痛苦中，聽到她的問話，一臉茫然的抬起眸，“什麼？”
“你身上的煞氣是怎麼來的？”元昭昭沉聲問。
柏竺身子一顫，背脊發涼，他的記憶又回到試靈大會上。
“是...夜軒。”柏竺險些跪不穩。
他恍若魂不附體一般，“誰都不知道...我也是夜家的人。”
這一點倒是讓元昭昭很驚訝，畢竟夜家的人都長的很陰柔。
她知道夜家是凌霄門夜氏旁系，但是夜家的長相跟夜氏也是截然不同。
就看夜胤和夜軒，夜胤劍眉星目，器宇軒昂，夜軒陰柔俊美，風情魅惑。
“你是？”
“算起來，我應該是夜軒的哥哥。”柏竺怔忡，眼中一閃而過的狠絕。
“我的父親是夜家現任家主夜承的親弟，我的爺爺曾無意間透露，屬意我父親繼承家主之位。”
柏竺的身體顫抖著，“沒想到，就因為爺爺這句話，我父親引來了殺身之禍。”
“我父親和我母親，還有我妹妹...”眼角無聲墜落淚滴。
元昭昭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悲涼和痛楚。
柏竺倏地抬眸，“我父母、我妹妹護著我離開。”
“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變得強大，我一定要替他們報仇。”柏竺雙眸銳利，燃著濃濃的怒火，彷彿要將心中仇人焚滅。
“那天，夜軒認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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