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的反擊讓安琪兒臉『色』一點點的從慘白變成了鐵青,垂放在雙腿上的手死死握緊,像是恨不得上前給她兩耳光似的。
白溪冷笑,希望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她腦海轉一轉而已,因為真動起手來,吃虧的人怕是她呢
“我還要上樓給季洛安換『藥』,將來要不要挑釁我,你自己在這裡慢慢想一想好了”
她抱著花生,緩緩起身,走了幾步,忽然頓住,垂首似笑非笑的看她:“話說你確定,當初如果我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蘇少謙,他就會『逼』我把這個孩子打掉麼”
正在竭力隱忍的安琪兒聞言,渾身猛地一顫,抬頭惡狠狠的瞪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白溪低笑一聲,垂首親了親懷兒子圓鼓鼓的臉頰,雲淡風輕的繼續道:“如果當初他知道我已經懷孕了,我怕現在坐在這裡,被眾人恭恭敬敬捧在天上,尊稱為蘇太太的女人,不是你安琪兒,而是我白溪”
被尊稱為蘇太太的女人,不是你安琪兒,而是我白溪
安琪兒猛然站起身來,急促的喘息著,一張俏臉因為滔天的憤怒變得扭曲而醜陋:“白溪,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好東西了我跟謙哥青梅竹馬多少年你比得上嗎我跟謙哥一樣從名牌大學畢業你比得上嗎我為了謙哥放棄瞭如火如荼的演藝事業你比得上嗎你眼瞎了嗎看不到別人怎麼說我們的嗎我跟謙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作、之、合你懂是什麼意思嗎”
她失控的尖聲咆哮著,多年的精心偽裝在白溪凌厲的『逼』迫下碎裂崩潰,再也顧不上任何修養、氣度,因為周圍沒有任何人,她不需要偽裝自己,她只需要盡情的發洩這些年來她因為她而受的所有的屈辱
她越是發狂憤怒,白溪反而越發的冷淡了下來,對她的咆哮不屑一顧:“我眼睛沒瞎,所以看得很清楚”
她稍稍停頓了下,紅唇微勾,勾出一抹輕蔑到了極點的弧度:“清楚的看到蘇少謙他是怎麼冷淡對你的”
“你你、你”
安琪兒像是被氣昏了,胸前急劇的起伏著,渾身都控制不住的發抖著,像是很不舒服似的,她忽然皺眉,一手捂著小腹,重重的坐回了沙發:“白溪你你如果把把我們的孩子氣氣的流掉了謙、謙哥一定會會殺了你的”
“喲”
白溪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的俯視著她:“不是吧這麼快就不行了啊我這還沒幹什麼呢,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那多沒意思啊”
安琪兒臉『色』慘白,一雙杏眼卻瞪的很大,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聲威脅她:“你以為你對謙哥來說,真的是個寶貝我我告訴你,現在對他來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才是他媽媽就等著看這個孩子一眼了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媽媽也跟著完你覺得謙哥會饒了你麼”
你覺得謙哥會饒了你麼 當然不會。
當初蘇少謙能為了李沐欣而放棄她,這會兒自然也會為了李沐欣而跟她翻臉如果這個孩子跟李沐欣因為她而沒了,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可是放不放過跟她有什麼關係麼
“安琪兒,我來告訴你。”
她抱著兒子斜斜坐到了沙發扶手上,認認真真的給她解釋了起來:“我壓根不怕你的謙哥,他喜歡我的時候我都不怕他,他不喜歡我的時候我就更不需要怕他了你是不是覺得,有蘇少謙給你撐腰,你就真的可以有恃無恐的對我兒子做什麼了你可以試試看,你敢傷了我兒子一根頭髮,我就敢讓你的孩子胎、死、腹、不信走著瞧”
她微笑著,卻用最冰冷殘忍的口吻,一字一頓的咬出了讓眼前女人膽戰心驚的四個字胎、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