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徐砷話裡的意思,那所謂程式時間長,無非就是一個拖延時間的理由罷了。
不過既然人家都說了要讓自己去和這位三皇子吃飯,那自己一再拒絕反而也不太好。
況且看這老頭兒這麼大歲數了,葉言也不想為難他,索性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狀。
徐砷頓時大喜,趕忙向三皇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生招待,口中也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有勞殿下了。”
“多謝徐丞相!”李琿尷尬一笑,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道謝。
而徐砷不知他的尷尬,以為他只是從未做過這些事,有些靦腆,於是便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去安排徵收店鋪的事了。
一時之間,這總務司的門前就只剩下葉言和李琿三人。
拋開葉瀾不說,單說另外兩人。
此時此刻,葉言與李琿正四目相對,葉言如同昨日一樣,面容平靜,目光也是毫無波瀾。
而李琿卻不復昨日的傲慢,相反,竟然變得老實了幾分。
當然。
他的老實並不是因為懼怕葉言,而是擔心招待不好葉言,自己賜婚的事就要泡湯。
“我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三皇子曾經說過,如果下一次見面就要讓我掛在刑場前面的柳樹上。”葉言一臉笑意地看著面前的李琿,道“昨天我去看了那顆柳樹,是挺厲害的,掛了不少人頭,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今日還想動手嗎?”
“不不不,當然不!”李琿一聽葉言翻起舊賬,頓時一陣汗顏,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如果不翻舊賬,說明兩人的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而如果翻了,那就說明葉言很不爽自己,這一次的招待估計就夠嗆了。
“昨日是我冒昧了,一時怒火上湧,還望兄弟不要記仇。”
此話從李琿口中一出,葉言頓時一愣,忍不住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面前這位三皇子。
自己不是聽錯了吧?
昨天還嚷著要把人砍了掛在樹上,今天就認錯了?
由於葉言是親眼見過昨日李琿那無賴的樣子,所以此刻是壓根就不會相信李琿的任何話。
而他又深知像李琿這種紈絝子弟是絕對不可能立刻改邪歸正的。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因,此時此刻,葉言也不禁好奇起了這位三皇子究竟因為什麼而變得這麼殷勤?
“城內有家酒樓,名叫東嶽酒樓,是這城內最好的酒館,兄弟難得來這裡,不如就讓我做東,帶你品嚐一下這裡的酒菜,一來算是替你接風,二來也算是為我昨天的事道歉,你看如何?”李琿的話說的鏗鏘有力,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與停頓,目光也是十分堅定。
如果只看態度,確實能夠看出一絲悔意。
而聽聞此言,葉言倒也挺好奇他態度轉變的這麼快的理由,於是便點點頭“好吧,正好我們也沒吃早飯,就請三皇子為我們兩個破費一番。”
“好,等到了東嶽酒樓,想吃什麼你們兩個儘管點……唉?兩個?”
李琿聞言,不禁一愣,目光不自覺地向葉言身後瞄去。
而這一瞄,他這才注意到葉言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