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忙改口道:“李……李掌櫃,老奴一時口快了,但賬房都亂成一團了,夫人拿不出主意來,只能請您回去先理一理。”
原是容家的事,陸雪微不好說什麼,便先回後院了。
李婉蹙眉,“劉管家,我離開容家的時候,可把賬目交代清楚了?”
“清楚了。”
“既如此,你便不該再找我。”
劉管家點頭,“是是,您就幫幫下面幾個賬房先生吧,他們跟了您這幾年了,也算盡心盡力。夫人一直罵他們沒用,還說要辭掉他們,一個一個都拖家帶口的,夫人您只當可憐這幾位下屬吧。”
李婉沉下一口氣,容夫人自然不可能開除這幾位賬房先生,若是開除了,容家的賬目只會越來越亂。但他們少不得要捱罵受難,李婉確實有些不忍,到底是跟了她幾年,東奔西跑的,從沒抱怨過什麼。
“李掌櫃,您當著夫人的面把賬目理清,算是仁至義盡了,她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是吧?”劉管家賠著小心道。
李婉想了想道:“那我隨你走一趟吧。”
她先回後院跟陸雪微說了一下情況,陸雪微讓司靑陪著她一起去,若容家為難她,便讓司靑強行把她帶回來。
李婉來到容家外院的賬房,容夫人還在,只是屋裡一團亂,各種賬冊一摞一摞的,雜七雜八的放著。六位賬房先生正在打算盤,噼裡啪啦的,可皆是一臉愁相。
容家那幾個遠房親戚,此刻杵在屋裡,不知道該幹什麼。
容夫人捂著額頭,顯然也是煩到不行了。
“夫人,李掌櫃的來了。”劉管家小聲道。
容夫人睜開眼,看到李婉來了,先鬆了一口氣,後又皺起了眉頭,“聽聞你要開什麼藥膳館,胡鬧什麼,一準兒得賠錢。”
李婉沒好氣道:“就不勞您擔心了。”
容夫人壓下火氣,道:“盛京的錢莊有幾筆鉅額的銀票需要換現銀,賬房說從銀庫調,可錢莊那邊說銀庫也沒有那麼多現銀。我本想從外地的錢莊調,可這帳怎麼出,怎麼入,再說了只怕時間上來不及。還有城中的珠寶行,前三個月都在賠錢,如今還要花錢買新式樣,這舊的豈不要壓貨了,我是不同意,但那邊掌櫃的一直說這是你屬意的。還有……“
這容夫人一連說了七八件,旁邊的那幾個青年都眼巴巴瞅著李婉,顯然想看她怎麼處理。而賬房們也不打算盤了,他們本來做的就是無用功。
李婉想了想道:“錢莊的賬冊在一號櫃,你們看總賬,那上面有一項盈餘,乃上一年各地錢莊匯總所得利潤。這一項盈餘是現銀,就放在容家的銀庫中,用以應對這樣的突發情況。珠寶行前三月本就在淡季,這之後有七夕,有中秋,有年節,老客自會來珠寶行選首飾,這時候打新式樣,一來是為了留住老客,二來也帶動新客。至於存貨,也不用擔心,會和新貨一起賣掉,因為我們的式樣一直都在更新,即便舊貨也比別的珠寶行式樣新。”
容夫人說的那些,她都一一做了決斷。
容夫人願意這生意被李婉弄得亂七八糟,結果被她一說,竟是井井有條,甚至都在穩步上升,而且極有遠見。
“今兒您在這兒,我便把這賬目再交代一遍,之後我就不方便再插手容家的賬目了。”李婉道。
容夫人嘆了口氣,“你開什麼藥膳館,不若回來繼續掌管生意,容家能給你的,必定比一個藥膳館要多。”
“夫人,多少無所謂,我是為自己在努力。”
容夫人抿抿嘴,只得招呼那幾個青年與她一起聽李婉盤算賬目。
等到都說清了,李婉也不多留,當下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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