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對燕老三的不滿瞬間達到頂點,控制不住情緒,一拳錘在了車門上。
“砰”的一聲,給大飛嚇了個激靈,轉身拍了拍心臟悄聲問我:
“幹嘛呀你,自殘呢?”
我壓了壓心火,冷靜半晌後,把心裡的推測跟大家說了出來。
“那殯儀車一夥,是燕老三的人!”
一聽燕老三名字,胡八道瞬間扭過頭,驚的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老臉灰成一片,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什麼,燕老三?”
整個車廂內的氣氛頓時一片肅殺!大飛也為之一愣,完全一副摸不著北的表情:
“燕老三的人?這哪跟哪啊,他不跟咱一樣,也是押鏢的麼?”
“誰說押鏢的就不可能了,況且剛才我們也分析了,這夥人出現詭異,下毒留手不傷人命,目的很可能不是圖鏢,就是想拖我們的程序速度,你想想,誰希望我們慢下來?”
經我這麼一說,大飛恍然所悟。
“這麼想還真靠譜,他媽的,光惦記防備劫鏢的了,到頭來咱們還被同行陰了呀!”
本來丟了鏢,胡八道已經心情差極,如今知道還有燕老三從中作梗,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咬著牙道:
“這個一臉要飯相的燕老三,上次咱們落後他三天沒死成,又開始做起小動作,好,這是想把咱們往死路上逼呀!”
燕老三終日蓬頭垢面,完全不顧個人形象邋遢不堪,為人做事粗中有細,跟眼前有潔癖,謹慎小心的胡八道無論是外在上,還是性格上都截然相反。
這倆個人就好像是天生註定的對頭!
“不過,他們是做了一些拖時間的事兒,可就憑這些推測跟燕老三有關是不是太片面了,興許是一直沒機會動手呢?”大飛想了想,又問。
我斬釘截鐵的搖頭道:
“不會,他們跟燕老三脫不開關係,只不過卡車師傅兩人摻和進來,絕對是他們始料未及的,還記得那孱弱漢子的媳婦兒嗎?她之所以一言不發的戴口罩遮著臉,就是怕我認出來。”
“我記得,昨晚在高速路上看過她一眼,那女的裹的跟個豆包是的,你們認識?”
我回想著那雙眼睛,接著說:“為了救你,跟燕老三一起時候認識的,那人叫古月,我一共見過她兩面,十分擅長偽裝,在胡桃村裝過鬼都沒人識破!”
見我說的有憑有據,大飛便不再質疑,跟胡八道一樣同仇敵愾開始咒罵起來:
“他媽的,原來如此啊,這燕老三看樣子高高大大的不拘小節,豪邁的像個喬峰似的,敢情背地裡是個輸不起的卑鄙小人吶!”
副駕駛的胡八道重重的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我早猜到這小子不會安分的跟咱們比速度,就是沒成想剛出門就給咱們下絆,還是小瞧他了!”
“除了咱們見過的醜橘和老秦,其實他院外還有八個手下,應該就是這幾個演員。”
“哼!”胡八道狠狠的悶哼一嗓。
“估計他自己也沒料到這趟還得死幾個!他孃的,就是可惜他沒親自到場被人宰嘍!”
其實如果不是我輕信於人在黑長廊把鏢盒交給那個偽裝的卡車師傅,他們也不見得會這麼輕易的得手。
嘆口氣道:
“燕老三的人混淆了我們的判斷和注意力,這才讓卡車師傅有機可乘,但不管怎麼說,事情還是壞在我這了!”
在胡八道眼裡,幾乎把後半生都寄託在了鏢盒上,鏢就是一切,就是他的命根子,本以為他會對我暴跳如雷的訓斥,但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後,就沒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