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像條蟲子,並沒有骨頭,肉乎乎滑溜溜的粘在我的脖子上,我用手指捏住用力一拔,結果疼的我“哎呦”一聲,什麼東西,竟然越拉越長,拔不下來!!
聽到我的喊叫,一邊洗漱的木秦趕了過來,我指著後脖頸讓她幫忙看看,不知道木秦看到了什麼,嚇的比我叫聲還大,指著我脖子喊道:
“千億哥,完了完了,是吸血鬼!!”
“吸血鬼?”
我本就又急又慌,木秦這一句話更是把我搞的模糊。
哪門子吸血鬼啊?不過轉瞬間我明白過來,應該是水蛭!!
水蛭也就是螞蟥,一般生長在水渠,稻田,汙穢的坑塘等一些淺水域。這東西我在農村見過幾回,據說它吸血的時候非常執著,不能生拉硬扯,要是弄不好,就算把它身子揪下來,剩下的腦袋還會鑽進肉裡。
我這人不怕惡犬財狼,但對於這種蠕動蟲子十分厭惡。嚇得我連聲問道:
“是不是水蛭?你看看它腦袋扎進去沒?”
木秦見我猜到,頓感無趣的笑道:
“你還挺聰明,這東西在我們農村很常見的,沒事兒,我幫你取下來!”說著,木秦朝我脖子上猛吐了幾口口水,然後又大力的一陣拍打。
“啪啪啪...”連續的悶響過後,木秦食指和拇指夾著一根吃飽喝足的褐色大螞蟥湊到我面前。
見它上下蠕動,我噁心的趕緊閃開身子,連聲叫她拿開。
水蛭被撇在一邊,我遠遠的盯了它一眼,摸著後脖子問:
“這東西有毒嗎?”
木秦還沒回話,喬叔在後頭哈哈一陣大笑,說道:
“不礙事兒,死不了,一會擦點酒精就好了!”
我心有餘悸的站起身子,儘量往後退,想離這死湖遠點。
“喬叔,這湖邊咋還有水蛭呢?”
“咳,水蛭水蛭嘛,荒郊野嶺的,有水的地方就有它,奇怪啥?”喬叔折著柴枝,見怪不怪的回道。
木秦從屋裡取出一瓶喝剩下的白酒,給我擦拭傷口,我看了她一眼問:
“木秦,你還敢用手抓呢,你不怕這東西嗎?”
木秦跟喬叔一樣,好像對水蛭見怪不怪,笑道:
“水蛭有啥可怕的,我小時候去河邊玩經常能看到,這東西還是藥材呢!”
藥材?!
我單單想象它漲滿肚子蠕動的樣子,就覺得噁心,這要是入藥吃進肚子裡,那真是........我不敢再想,趕緊把話題打岔過去了。
晚飯我們吃的野雞,在山裡用鐵鍋湖水燉野味,那真是人間美味!
木秦的飯量小,喬叔見我喜歡吃,也都讓給我,這一整隻野雞,我基本吃了三分之二,最後連那鍋野雞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酒足飯飽後,我們三個悠哉的倚靠在房門外休息。回想起剛才被水蛭咬的遭遇,我忽然靈光一現,這一幕有點熟悉啊!!
昨晚闖到湖邊的三個人,莫名其妙的到處拍打身子,最後倉皇而逃,會不會也跟我一樣,是被水蛭咬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水蛭咬人不痛不癢,很難讓人察覺這是其一,其二的話,就算是發現被水蛭咬,也不至於落的那副狼狽模樣逃跑啊!
雖然安全躲過了昨晚的危機,但對於未來幾天同樣讓我擔憂,我扭頭問身邊的喬叔道:
“喬叔,今晚上怎麼辦?”
喬叔腦袋枕著雙手,嘴裡還叼著半截草根,靠在門前閉著眼睛回道:
“啥咋辦?老實在屋睡覺唄。”
“他們昨晚吃了虧,今天一定長記性,我還是怕....”
喬叔把嘴裡的草根一吐,晃了晃脖子說道:
“我這小屋子後面沒窗戶,要想來抓你,只有這一扇門,怎麼走都離不開湖邊,你放心吧!”他拍了拍我肩膀,站起來又說:
“我得去巡林了。”便毫無顧忌的轉身走了。
喬叔雖然跟胡八道有挺大不同,但遇事神神秘秘,喜歡藏著掖著的這點,兩人還真是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