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他們不是好人,沒成想能壞到這個份上!槍都有,這夥人真是亡命之徒啊!!
我腦門冷汗直冒,見周烏鴉還要發作,趕緊大力掐了他一把,罵道:
“小周,你他媽再這麼不懂事兒我下次不領你出來了,你以為是你們農村呢,六七點鐘就進被窩睡覺了,城裡都是夜生活!”
周烏鴉被我掐的哀聲連連,我裝作沒見到掉在地上的手槍,趕忙給獨眼龍賠不是。
“不好意思老闆,你們繼續玩,我兄弟是湖對面那村子的,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門,啥也不懂!”周烏鴉疼齜牙咧嘴,說罷,我用盡了力氣把他攙上了樓。
“別吵,他們有這個!”
回到二樓走廊,我怕他再大聲吵鬧,趕緊低頭伸出食指和大拇指給他比劃個槍的手勢。
周烏鴉臉色鐵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使勁掙脫開我,生氣的嘟噥道:
“啥意思,他們有八?我還有九呢!”
說著,轉身還要下樓,這傻小子力氣極大,眼瞅著就要拽他不住,我靈機一動,安撫他道:
“你別衝動,他們人多,警察不是住咱隔壁嘛,咱去找報警!”
之前還不至於,現在都看見槍了,也確實該跟警察報備一聲,周烏鴉折騰了老半天,聽到我這話才緩緩安靜下來,理了理衣服氣勢洶洶的去找警察告狀。
記得頭半夜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倆警察說住在我們隔壁,但等我們踢開房門不禁一愣。
人呢,空的。
這間房有兩張小床,屋子裡打掃的很乾淨,床上的被褥還平整的疊放在床頭,根本沒人動過。
我心中納悶,警察沒住下嗎?什麼時候走的?
疑慮間,我聽得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趕緊拉著周烏鴉躲回房間。
胡八道見我倆慌慌張張的衝進來,剛要張嘴詢問,房門被推開了,正是那個獨眼大哥。
都說相由心生,不全對,但也的確能表現個大概,近距離看去,這人面板粗糙,眼神帶著煞氣,十足的惡人臉,在他身後還跟著那吊兒郎當的黃毛小弟。
見他倆緊隨我們進屋,胡八道眼睛一轉,趕緊起身笑臉逢迎。
“老闆您咋來了,是不是我這小老弟不懂事兒,打擾你們玩了?這小子土包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我踢他!”
獨眼大哥也不嫌髒,一屁股坐在床邊,掃了我們一眼,翹起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問:
“湖對面村子來的?”
“是。”胡八道不敢含糊,趕緊回答。
“那小村人不多,基本上天天圍湖轉,也沒見有人出來過,這小子虎頭虎腦的像是當地人,你們哪來的?”獨眼大哥指了指周烏鴉,又指了指我們,轉頭問胡八道。
“東北來的,去舟山龍灣村進點水產。”
獨眼大哥點點頭,好像心思也不在這上,不懷好意的看了眼蜷縮在視窗的木秦。
我怕他打木秦主意,趕緊擋在中間。他瞥了我一眼,沉聲問:
“這姑娘手裡抱著的啥東西?是狐狸嗎?”
“是,孩子從小養到大的。”
胡八道說完,獨眼大哥伸手把我推開,盯著木秦懷裡的白精靈看了半天,嘆道:
“我的天吶,藍毛狐狸啊,我這輩子頭一次見!”說著,就要伸手去摸,我趕緊抓住他胳膊,提醒道:
“老闆,這狐狸特別兇,除了主人外誰都不讓摸,咬人!”
獨眼大哥眼放精光,不以為然的把手縮了回去。
“這什麼品種,哪弄來的?”
木秦見他面相不善,抱緊白精靈接話道:“買的,就是一般白狐狸,我給它染的毛!”
獨眼大哥聞言一愣,隨即乾笑兩聲,說道:
“是不是染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小狐狸天藍色的皮毛,真是極品吶!”
我越發覺得不對勁,感覺從進屋以來,他的注意力都在白精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