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山之上有狐狸野獸啥的都算正常,可是王陪學最後這句,千年的
柳胖子聽到這,嚇的他筷子上夾的菜都掉了。
我現在才理解,為什麼那夥警察眼瞅著搶劫的三個人往山上跑也不敢追,他們說的危險,應該也是指的這茬。
不過我們才在胡桃縣見了羌鷲,心裡防線還是有一些的,看了獵七狼一眼,胡八道尋思半晌問:
“這見狐狸,跟啞巴又有啥關係?”
畢陪學惆悵的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
“凡是見過狐狸的,過不了幾天都啞了。”
“那咋知道是千年的狐狸呢?”
“因為成精了呀!”
“誰說它成精了,怎麼證明狐狸成精了?”
“都看見了,狐狸洞裡住個女的!”
胡八道說一句,王陪學就應一句,而且都是脫口而出,不帶絲毫猶豫的!
見胡八道沒有問題了,王陪學乾了杯中酒,握住了胡八道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胡老哥,那件壽衣具體是埋哪了,是埋山腳了呀,還是埋山腰山頂了?”
王陪學聲音都在哆嗦,其他的家人也扭頭盯了過來,足以見得,這家人對壽衣的重視。
柳胖子也不好意思吃了,心虛的乾咳兩聲,看向了胡八道。
胡八道故作淡定的抿了口酒,皮笑肉不笑的說:
“知道你們村有配冥婚的風俗,既怕丟嘍,也怕貿然帶壽衣進來犯衝,就把衣服埋山腰了,埋的不高能取回來,您放心!”
畢陪學聞言眼珠子一轉,倒吸一口涼氣,往椅子上一靠變了臉:
“胡老哥,您這說法我聽著有點彆扭啊,我跟老李也只不過是生意上的朋友,咱們親兄弟明算賬,您就直言吧,多少錢能給我挖出來?”
看他這語氣,畢陪學自然是不信的,估計是以為我們故意不帶東西進村,想跟他坐地起價!
胡八道沉吟半刻,點了一根菸叼在嘴裡。
“畢老闆,您這麼說就說遠了,我們不圖錢,剛才也提了,就來打聽點訊息!”
畢陪學苦笑著搖搖頭,說道:
“我們村半個月前的確有人花了幾百萬配了個冥婚,而且男方是東北的,萬里挑一的八字呢,是你想問的不?”
不說別的,我一聽這價錢就像是胡八道丟的屍鏢,越貴越像,如果不貴,那燕老三和蛤蟆眼兒老頭也不可能爭的這麼激烈。
我十分意外,這屍鏢居然真的流落到啞巴村了?燕老三和胡八道不是都沒得手嗎?屍鏢出現了,那大飛呢?
我心裡接踵而來的問題越來越多,一時之間沒有頭緒,極度渴望知道接下來的訊息。
可這本來是飯桌上講人情的事兒,轉眼間變成了生意場上的談判砝碼。
胡八道終究是老油條,雖然這個線索已經很明確了,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太過興奮的樣子。
“哪戶人家?知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人?”
畢陪學時刻注意著胡八道的神情變化,儘管胡八道已經在刻意掩飾,但畢老闆好像還是從他細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關鍵,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樁冥婚有點特殊,沒公開辦,在我們啞巴村也算個秘密,但我還真參與了,不是我老畢吹牛,你的這兩個問題,除了我,整個村裡都沒人知道!”
說罷,他嘆了口氣又倒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