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倆人是鬧啥矛盾了,沒想到燕老三一句話把老秦懟成了臥底!
我對他倆都沒有什麼好感,但相比較而言,老秦雖然看著陰險,但多處提醒我。燕老三看著大大咧咧粗獷豪放,結果一句一謊!我更願意相信老秦一些。
“老秦跟你共事多少年了?”
提起這茬,燕老三似乎心情不好,把空瓶一扔,又起了瓶啤酒。
“十幾年吧,他是後回來的。你不要管這些,記住我的話就好,老秦這人深不見底,不是你能摸透的。”
燕老三不想跟我聊老秦,我話鋒一轉問他:
“下次走鏢去哪?”
“去趟江蘇白柳山。”
“大鏢?”
“大鏢!”
我們又幹了一口。
“你們鏢局那麼隱蔽,活兒都是哪接的?”
燕老三哈哈一笑:“還真拿我們跟快遞比啊?知道我們的,都是圈裡人,咱是關門等生意。”
我會意的點頭:“懂,就好比地下賭場,能找到的,都是混賭嗜賭的賭鬼。”
“江蘇有白柳山嗎,我怎麼沒聽過?”
燕老三點頭。
“有,是我們行內的地方,地圖上找不到,你沒聽過是正常。”說完,燕老三點了根菸。
“別看我們押陰鏢的晝伏夜出跟只貓似的,其實我們這行很有意思,就比如我們要去的這個白柳山,除了我們行內人,普通人永遠看不到那片美景!”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忍不住冷笑一聲:
“扯淡,還不就是一片普通的荒山,起個美名罷了。”
“錯了!”燕老三激動的坐直了身子,說的興致高漲顧不得抽菸,菸灰已經燒了好長一截。
“你見過白色的柳樹嗎?那白柳山的柳樹全都是白色的樹幹,白色的枝條,就連柳樹葉都是白色的,通體白!”
我聞言一愣,印象裡常見的柳樹都是灰皮樹幹綠色葉子,通體白柳,還真是聞所未聞,也實在不相信。
燕老三磕了磕菸灰,說道:
“在我們這行,交鏢地點是很有講究的,小鏢走州縣,大鏢去古蹟,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你想象一下,滿地白柳,雲山一色,就連山裡的野兔子都白毛的,哎呦,美的就跟在畫裡似的。”
說到動情處,燕老三眯起眼睛還伸手比劃起來。
我“切”了一聲,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口酒說:“差不多行了,這趟鏢我是一定會去的,就不用給我畫餅了。要是真有這麼詭美的地方,早麼就上新聞頭條了!”
見我不信,燕老三吐了一口煙霧,把煙掐了。
“老弟,別局限於你眼前看到的一些收門票的地方,那些就是冰山一角,我告訴你,咱們神州浩土奇珍異寶,美景無數,還有一些只在深夜出現的鬼靈精怪,哈哈,跟著老哥走,慢慢你會發現,夜晚跟白天,就他媽是兩個世界!”
燕老三越說越玄乎,吹得我五迷三道的。要說他常年出遠門,深夜穿山掠地會遇到一些艱難險阻並不奇怪,但像他說的這般奇幻多彩,我還是覺得在跟我扯淡!
這地方到底有多美我並不嚮往,又不是去旅遊的,我只擔心的是怎麼給劫鏢的人做局逮到那蛤蟆眼老頭!
可是談到路上做局這事兒,燕老三卻避而不說,只是讓我放心,說他自有安排。
跟這樣一個看不透的人沒法深聊,蛤蟆眼兒老頭是他們的老對手,我毫無線索,雖然極不情願,但也只能再相信燕老三最後一次,希望白柳山這趟鏢做局成功,但願這一次,他能靠譜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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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鏢走山路,回鏢局就可以坐車了,這一次燕老三並沒給下迷藥,而是大大方方的把我領回了鏢局四合院。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在荒山裡繞來繞去,繞到我差點吐了,根本不記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