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長老收起巨劍之時,日月宗的弟子隊伍中突然發出一陣騷動,有些眼尖的人看到,在遠方天際盡頭處,有一片紅雲正在滾滾而來。
項宏在人群中望向天際,紅雲漸漸接近,目測足有千米方圓,顏色深紅無比,在空中翻滾沸騰,就像一片血海漂浮在空中,片刻功夫就接近到壘城附近。
邊上有一名弟子開口說道:“是血光崖的血海,看來他們也收到了徵召令。”
項宏聽了心中一動,想起當日在礦坑中曾經死拼過的血蝶和其餘那幾名血光崖修士。
說起來他們開始打的天昏地暗,最後卻又不得不合力對付破印而出的妖師,也算是結下了一段彆扭的緣分。
此刻人群前方的衛長老,望向空中飄來的血海,突然冷哼了一聲,毫無徵兆下,舉起手中的長風古劍,徑直向血海劈去!
古劍迎風而長,瞬間已化為百米巨劍,寬大的劍刃上狂風繚繞,帶起滿天嗚咽之聲,似乎這一劍就要將整團血雲一劈為二!
“混賬!”
血雲裡突然傳出一聲怒吼,隨後血雲形狀一變,前端凝聚出一隻巨手,迎向凌空而至的巨劍。
“轟——!”
一聲巨響自空中響起,頓時滿天狂風大作,地面上的日月宗弟子一時間被颳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已!
他們距離空中血手和巨劍相撞之地較遠,還如此狼狽,那些血雲中的血光崖弟子會怎樣,也就可想而知了。
“衛瘋子,你又犯病了不成?”血雲中光芒一閃,一個紅袍老者破雲而出,身形一閃,便已經來到衛長老面前。
紅袍老者滿面怒容,怒視著面前的衛長老,看模樣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衛長老將古劍收起,哈哈大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車老魔,你們血光崖的人偷襲我徒弟,我偷襲一下你們,也算是禮尚往來。”
“偷襲你徒弟?”對面姓車的這名紅袍老者一臉茫然,望著衛長老說:“你徒弟是誰,不要信口雌黃。”
衛長老哼了一聲,轉頭望向日月宗弟子人群,喊道:“強根,過來!”
強根在人群裡應了一聲,快步跑到衛長老身邊,開口說道:“師父,什麼事?”
“當日在大青派的礦山裡,是不是血光崖弟子偷襲你。”衛長老將聲音提的極高,似乎是故意說給對面的老者聽。
強根點點頭說:“是啊,不過他們偷襲沒得手,被項宏和我幹掉了兩個人,剩下的被陣法殺掉一人,又被妖師吃了一個。”
“哈哈哈哈……”衛長老一陣狂笑,之後開口說道:“看來血光崖的弟子,都是一群廢物啊!”
對面的紅袍老者聽了這一段沒頭沒尾的對話,還是不明就裡,但聽到衛長老嘲諷血光崖弟子,臉上頓時神色一變,似乎已經有些按耐不住。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血雲一動,一道窈窕身影從天而降,落在紅袍老者身邊。
項宏在人群中微微一愣,來的這人正是當日在礦坑中和他先打後合作的血蝶。
此刻血蝶一身紅色衣衫,長髮盤起在腦後,面色冰冷,似乎有意無意的向日月宗弟子人群中望了一眼,之後便伏在那血袍老者耳側,說了一番話。
“這血光崖的女弟子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