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宏躲在入口處,望著監牢大廳中的兩名內門弟子,不由得微微皺眉,對付兩個內門弟子,倒不是太麻煩,但要留手不傷這兩個人的性命,就有些難了。
“留點傷是難免的了……”項宏喃喃自語,隨後一甩手把次聲波震動手雷扔了出去。
黑色的手雷在地上滾動而過,帶起一串叮叮噹噹的撞擊聲,那兩個弟子被這聲音所吸引,低頭望向地上的手雷,就在他們有所戒備,拔出寶劍之際,一股巨大的次聲波已爆發出來!
項宏扔的時候拿捏的位置很準確,那兩名弟子剛好在五米致命範圍的邊緣之外,爆炸出來的次聲波不會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但這兩個弟子還是覺得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一時間有些失神。
項宏抓住這個機會,已經如同獵豹一般從黑暗中一躍而出,猛地抓住當先的一名弟子,伴隨噼啪的電流聲,這名弟子已經被他的雷光術擊暈。
“你是什麼人?”另一名弟子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手握寶劍面對項宏,厲聲大喝道。
項宏並不答話,舉起脈衝手槍,對著這人扣下扳機,伴隨輕微的爆鳴聲,脈衝彈徑直擊中了這名弟子的右臂,這個人悶哼了一聲,右手一陣搖晃,卻沒有把寶劍丟掉。
項宏一皺眉,看來脈衝手槍對高階修士的殺傷力已經略顯不足。他腳下並不停頓,猛地向前衝去,揮動右拳帶起一大片火焰,重重擊向這個人的胸口。
這名弟子本想舉劍擋住這一拳,奈何先被次聲波損傷了神經,又被脈衝槍擊傷手臂,舉劍的時候慢了半拍,被這一拳結實的轟在了胸口處。
“轟——!”
伴隨一聲悶響,這個人被轟的原地飛起,向後重重撞在牆壁上,隨後翻身倒地,昏迷不醒。
“可能要躺一個月才能好,算你倒黴吧。”項宏聳了聳肩,從地上拾起次聲波手雷,繼續向前行去。
監牢中大多數的牢房都是空著的,項宏一路前行,沒有再看到任何守衛。他轉過一個轉角,猛然發現面前站著一名青衫中年男子,面色陰沉,正望著自己!
項宏顧不上細想,本能的直覺讓他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危險。幾乎毫無猶豫,項宏雙手甩動,把千冰劍和次聲波手雷全部扔向對面!
那個中年男子望向空中飛舞的兩件東西,伸出右手,微微一揮,千冰劍和次聲波手雷就如同凝固一般,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
隨後一股巨大的次聲波從手雷中爆發而出,聲波掃過那中年人的身體,他微微一皺眉,低聲說:“這件法寶,有些意思。”
項宏心底一沉,這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正打算運起狂焰拳再度向前,突然師父姜昌的聲音從一邊響起:“項宏,不要打了,這是李長老,來幫我們的。”
項宏一愣,轉頭望去,才發現師父姜昌一直站在邊上的陰影中,他愕然道:“師父,您出來了?”
姜昌點了點頭說:“我之前已經託人去給李長老捎了信,他是來救我出去的。”
那名中年男子望向項宏,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說:“凝氣六階的修為,不驚動任何人就衝到監牢深處,看來你有些手段。”
他隨後又望向姜昌說:“姜昌,這次替你脫身,我欠你們姜家的恩情就算還清了,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徐洪嶽徐長老三個月後就會出關,你儘快帶著家眷離開南州郡,否則性命難保。”
項宏一把撤掉臉上的黑布,望著李長老說:“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難道那個徐長老會分辨不出?”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分辨出,或者分辨不出,又有何區別?反正你們這些人的性命對他而言不過螻蟻,隨手碾死。王長老和趙長老控制徐威的神智,又隔空震碎他的內臟,此事做的天衣無縫,你們被捲入這洪流中,只能自認倒黴。”
項宏聽了微微一皺眉,看來宛如仙境的七星宗,在一片祥和之下也是暗流湧動,虧自己之前還以為這裡是世外桃源。
“既然你徒弟來了,那我也省去不少事情,你們拿著這令牌便可順利下山,今日監牢中發生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善後。”李長老將一塊令牌遞給姜昌,之後轉頭望了項宏一眼,身形如輕煙般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句飄忽的話語:
“努力在宗門中活下去,若你能給那幾名長老製造些麻煩,我會樂見其成。”
項宏和師父姜昌離開監牢,回到落霞峰洞府,把沉睡中的姜穎兒喚醒,姜穎兒看到父親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激動得又哭又笑。
項宏換上一身弟子服,護送他們父女二人連夜離開七星山。之後又陪著他們走了一整天,直到天色已晚,才在一處鎮子裡找了家客棧住下。
“我在東方的天河郡有些朋友,眼下我帶穎兒去投奔他們,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在宗門中要時刻提防。”姜昌對項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