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段錦諾感覺到床上的人的動作,睜開眼來。可看到的是樂凝虛弱蒼白的臉上似乎在著急地找著什麼。
另外幾人亦被她的聲音喚醒,紛紛上前來檢視她的傷勢。
“樂樂,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讓你哥給你看看。”
樂朝陽急忙拉著她的手,臉上盡顯擔憂,語裡透著疲憊。可樂凝卻下意識地抽回了手,將臉撇到一旁,至少她現在還不知道要該怎麼面對他們。
“樂樂”
看到她的反應,樂可然心裡一疼,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變成這樣。樂朝陽看向他,示意他先不要說話。拉著他默默退到一旁。
“木傾銘呢?他怎麼樣了?還有芳芳。”樂凝虛弱地開口,急切的問著她身邊的人。
“芳芳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段錦諾將她拉回床上,輕聲安慰,但是卻沒有提起木傾銘。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木傾銘呢?木傾銘怎麼樣了?”樂凝依舊不死心地問著她的訊息。
“你們說話啊,他怎麼了?”樂凝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沒有開口說話。她不敢往下想,甚至不願去想會是那個結果。
“樂樂,木先生沒事。”白安安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樣的樂樂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可能,沒事你們不會是這個樣子。”樂凝已經失去理智,朝他們嘶吼道。她無法想象昨天還和她在一起的人就這麼沒了
“他至今昏迷不醒,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樂可然最終還是將結果告訴了她,他了解她。她一向執著,如果不告訴她,她是不會死心的。倒不如先給她打好預防針。
“醒不過來了?什麼叫做醒不過來?他明明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醒不過來了。”樂凝哽咽著,無助地看著他們,自責和痛苦席捲她全身。
“樂樂,你別這樣,或許沒那麼糟。”樂可然還是沒忍住告訴了她。看著她這麼著急的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
幾人再次將她按回床上,沒再讓她做出過激的舉動。樂凝聽聞也不再掙扎,任憑他們擺弄。
“晚晚,您已經守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吧。”管家劉叔恭敬地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病床旁邊臉色虛弱的曲藝晚。
她和木傾銘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他不願見到的。
“沒事,我再等等,說不定銘哥哥會醒來呢。”她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木傾銘,微微嘆氣,似是在安慰管家,又像在安慰自己。
劉叔見她這樣也於心不忍,明明她和木傾銘才是青梅竹馬的一對,但偏偏他卻不願意。劉叔想到此,心裡默默為她打抱不平,可木輕銘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又怎麼忍心去怪。
“劉叔,樂小姐怎麼樣了?”曲藝晚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試圖將話題轉移過去。
“人已經沒事了”劉叔生氣地撇撇嘴,提起她他就來氣,要不是她,少爺怎麼可能會一直醒不過來。晚晚也不會被解除婚約,這個女生年紀輕輕真的是好心機。
“劉叔,你不要再瞎想了,那件事情和她沒關係。”曲藝晚扶額,這劉叔真的是好固執,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我知道了”他賭氣地躲開她的目光。樂凝手足無措地站在人群中,她不知道要是木傾銘真的出事了她該怎麼辦。
“還有兩個小孩,救人!快救人!”
神情恍惚間,忽然聽到急救人員喊了一聲。樂凝聞聲跟過去。
一個看起來臉上瘦弱蒼白的男孩懷裡還緊緊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女孩。但顯然兩人也受了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