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凝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裡的一絲黯淡一閃而過。手心悄悄握緊,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保姆嘆了口氣“唉,可憐了這孩子。”
樂凝緩緩走進別墅的門,迎面便贏來了一個重物的撞擊,女人將似拳頭大的半碎玻璃杯狠狠地向她扔去。
樂凝來不及躲閃,杯子砸到了她的腦門上,便滾到地上碎了一地。額頭上也被劃出一道長痕,鮮血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樂樂!”保姆進到別墅就看見一臉血的樂凝,連忙去找藥箱給她止血。
“不準給她上藥!”保姆被女人制止,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夫人,樂樂是您親生的,您……”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你沒聽到嗎?”保姆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
樂凝看著眼前發瘋的女人,若說剛剛還有一絲感情,可現在剩下的卻只有可憐。
她抬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眼裡湧上一絲寒光,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
緊捏著女人的肩膀,眼眶通紅地朝著她嘶吼“看看,蘇顏,我手裡的是什麼?是你親生女兒的血!你一步步緊逼,一步步把她逼上絕路,為的就是你那可憐又卑微的情愛?”
“整整七年我都活在你的謾罵指責下,你是我的親媽,但你卻讓我過著有繼母般的生活,蘇顏,你真讓我噁心!”
樂凝擦了擦眼裡不停滾落的淚,吸了一口氣,這些年的不甘委屈彷彿一下子傾瀉了出來
木傾銘白皙的手正揪著眼前一個面板黝黑,臉上卻密佈汗珠的中年老闆的衣領。眸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壓低聲音在男人耳旁警告“我的便宜,你也敢佔?”
被揪住的老闆側視了他一眼,光潔白皙的側顏,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眼裡的寒光讓他不由得微微一顫。
老闆暗自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在心裡打小九九。
此刻才知道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立刻戰戰兢兢地對他說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不該佔您和您朋友的便宜。”
木傾銘鬆開了他的衣領,稍加思索後緩聲道“除了我們的損失之外,你應該也賺了不少其他學生的黑錢,賠錢就好。”
聽到他這麼說,老闆暗自鬆了一口氣,可他隨即又換上笑臉道“你們這裡的菜不錯,我每個周都會來。”
老闆腦子‘嗡’的一聲,彷彿什麼炸裂開來,眼裡滿是恐懼。
看著眼前被木傾銘砸得稀爛的桌子,摸了摸臉上青色的雙眼,男人頓時後悔威脅木傾銘買單了。
“撼哥,幹得不錯啊。像這種黑心的老闆,就該狠狠地搞他一頓。”
“沒錯,撼哥這次可以加餐了。”
兩個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身著白色球服和藍色球服的男生此時跳出來瞪著黑心老闆說道。
他們不過是來吃一頓飯而已,居然這麼被老闆訛上。但今天黑心老闆似乎運氣不太好,訛上了撼哥。
“拿錢走人”木傾銘眉宇間一片厭惡,似是很不願再待在這裡。
“砸了我的店,還打了我。你們以為你們能走得掉嗎?”
黑心老闆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著正要踏出門檻的三人惡狠狠地吼道。
三人隨即轉過身來,一臉白痴地看著他。看著三人的樣子,男人心裡莫名的不安,氣勢也慫了下來。
可想到他還有幫手,便再次挺直腰板抬頭與他們正面對視。
三人並不想和眼前似乎膨脹到魔怔的黑心老闆糾纏,便抬腳走了出去。
可剛走幾步,門口兩個拿著棍棒的大漢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