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地從抽屜裡拿出鋼筆和一張紙。
“過來。”
葉姝予不理，百無聊賴地立在門口。
“要哥哥抱你進來嗎？”
她輕咬著唇，故作好言好語：“怎麼能麻煩您呢？”
表面無害，心裡已經將紀黎兮千刀萬剮。
“這個知識點，在你的物理書上第32頁，記下來。”
他指著紙上那幾道同一題型，不同做法的演算。臉上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
倒是比他平時順眼許多。
葉姝予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撇了一眼紙上的演算，心裡異樣情緒劃過。這種題她不用那麼長時間。
“明天……我來檢查。”
紀黎兮在她耳邊說完，趁她沒反應就向門外走去，帶門前，不著調地說了句：“晚安，小朋友。”
葉姝予：“……”
葉姝予重做回桌前，看著紀黎兮給她留下的題。從抽屜裡拿出筆，挑了挑眉梢，毫不猶豫寫了下去。
片刻後，紙上幾步整齊規範的式子規規矩矩地爬在紙上。
葉姝予心滿意足地將那道題的解題步驟收好，重新放回了書夾裡面。
翌日。
“題，拿來。”
紀黎兮單手撐著臉，眼神肆無忌憚地落在葉姝予精緻的臉蛋上。
葉姝予眉宇間透著不耐，手裡的鉛筆不自覺被掰斷。
“給你可以，但……”
紀黎兮挑了挑眉，“嗯？”
葉姝予：“你能不能把臉轉過去？否則，我可不保證……哥哥的臉，還能像現在這樣勾魂奪魄。”
聞言，他收起那副散漫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題。”
葉姝予從書裡抽出一張給他。
“諾，給你。”
紀黎兮拿著手裡空白的紙張，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一旁做了下來，將筆擺放好。聲調低沉：“過來。”
葉姝予眼裡說不出的不耐煩，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紀黎兮，你真當小爺我是個聽話的？”
“不聽話可以，不過哥哥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小朋友。”
話落後，那雙鳳眸緊盯著葉姝予，眼裡流轉著一抹不明的情緒。
“不聽話的小朋友，沒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