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過了五年。
她媽媽也是那個時候去世的,那段時間應該生了很多的事情。
她還曾夢到有人在懸崖上墜落下去,那是誰呢?
謝容桓攙扶她的時候,忽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說:“你認識我的,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
這時候他還是理智的說:“你是指哪些事?”
他說:“你的確入獄四年,至於具體原因,這些江亦琛更清楚。你可以當面問他。”
“他從來沒有告訴我這段時間的事情,我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知道,我的朋友也都不肯告訴我,因為我已知的訊息都是被他篩選過濾了。”顧念喃喃自語,她有些難受,甚至有些說不出的噁心。
至於這些噁心的感受從哪來,她也說不清楚。
“可是他對我又那麼好,好得讓我離不開他。”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撕裂的感覺讓她的心像是裂了一個口子,冷風呼呼地灌進來。
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想去追究過去了,潛意識就在抗拒,因為過去是不美好的,有很多令人不愉悅的事情生,因此,她選擇將其遺忘,只想當沒心沒肺沒有過往的鴕鳥。
江亦琛那樣好,所以她自動過濾了所有的不好的資訊。
她就像是在溫室長大一樣,接受不得一點外界的刺激。
現在,這個溫室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她倉皇摸出手機,上面有幾條江亦琛剛給她的資訊,說他已經要到a大。她手心千萬斤重,不知道該回什麼,於是給秦可遇撥打了電話。
“可遇。”
“顧念,怎麼了?”
“我那四年,是在坐牢,孩子也是那個時候沒有的對不對?”
秦可遇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反應過於真實:“你從哪知道的?”
她說的是你從哪知道的,而不是你在胡說什麼?
那就代表這事兒是真的。
“顧念,你在哪,你聽我說,這事其實。”
但是顧念已經掛掉了電話。
她的臉上不自覺流出了很多很多的眼淚,就是那種沉默無息的,哀傷到極致的那種眼淚。
謝容桓也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地,江亦琛的來電就顯示了起來。
她看了眼,接了起來。
“你在哪?”
顧念平靜地說:“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