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羞得已經抬不起頭了。
我說道:“孃親,你看吧……咱們家鐵扇既賢惠,又漂亮,是不是你兒子有本事?”
我娘嘆了口氣,她說道:“這一次來啊,你也別怪你孃親我,其實有些事情早說晚說都是說,小倩這丫頭我也接受,畢竟從未生育過,是個乾淨人,但是鐵扇姑娘就有些唐突了,我聽說鐵扇是結過婚的,還有個前夫,但是已經死了?”
說著,鐵扇的臉就陰沉了下來,她咬了咬嘴唇,低低的說道:“嗯,我是還有個兒子……”
“唉……我們林家也是體面人,而我林家的二公子怎能取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呢?雖然吶……你的脾氣很好,為娘也很喜歡,但是你已經生過了孩子,這事情對於我們林家人的聲譽也是不太好,你說是吧……”
“娘……老夫人,其實我也不敢高攀,也是因為雄圖兩次三番救過我的性命,還有救過我兒子的性命,我這才選擇跟隨他,若是老夫人覺得不合適……長者為大,妾身願意都聽從老夫人的。”鐵扇說著,眼睛裡面已經累淚水打轉了。
我忙說道:“娘,你不能這麼說,鐵扇是我選擇的人兒,怎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既然我們早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也無所謂這些禮節了,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唄,咱們過咱們的日子,有不是為了別人而活著,在意那麼多幹什麼,豈不是太累了麼?”
“你這孩子,從小孩子你就這麼聽為孃的話,現如今有了小媳婦就開始忤逆為娘了?”我娘生氣了。
我說道:“孃親,雖然說兒女大事父母做主,但我現如今已經是一方城主,我也成長大人了,這些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你莫說了,再說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那麼會忤逆為娘了?這事情你爹也說了,你自己選擇妻妾我們都不反對,就像你和小倩結合在一起一樣,我們都很支援你,但是兒啊……人要臉樹要皮,你娶一個已經嫁過人而且生過孩子的女人,你這就有點過了,若是讓她成為你的通房丫鬟還可以,但是妾室怎可以隨意亂來的,這關乎我們林家人的臉面!”我娘堅決的態度,也讓我大吃一驚。
沒想到她是這麼一個保守的人,而這時候鐵扇公主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擦著眼淚說道:“若是因為妾身而讓相公和老夫人反目的話,妾身願意後退一步,只求老夫人不要跟相公如此矛盾,沒錯……妾身是嫁過人,妾身也勝過孩子,但是妾身真心而論,與相公在一起之後,妾身才感受到男女的感情,過去也罷,曾經也罷,從來就沒有一個男人讓妾身如此動心過……”
她抽泣了一下:“妾身已為人母,妾身自然知道妾身自己也配不上相公,但妾身卻也是真心喜歡相公,是真心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讓人憐憫。
而這時候我娘放下了糕點和食物,她起了身說道:“兒啊,你想清楚,若是你娶一個已經做孃的女人,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並且你妾室的人選孃親已經給你定好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立刻就站了起來。
我孃親說道:“是太平公主,當今陛下的親閨女,陛下垂憐我們,為了彌補當初錯怪我們的事情,所以主動答應跟我們成為親家的。”
“妾室,緊緊是妾室麼?”我眯著眼睛說道,因為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我娘咬了咬牙,撇過了頭說道:“是正室,正妻!所以小倩也得降為你的妾,而當今陛下你也得罪不起,這事情你也不虧損什麼,所以必須答應!”
“呵呵……”我笑了起來,“孃親,難道你這點都看不清楚麼?皇上是怕我們林家有反意,當初皇帝差點滅我們滿門,現如今用結親為藉口想要跟我們冰釋前嫌罷了,他是在提防我們,這哪裡是給我找老婆,分明就是給我們林家找一個監視的人罷了!”
“大膽!當今陛下豈是你隨便能說的!”母親大喝。
說著我孃親就離開了帳篷。
我看著身邊已成淚人的鐵扇說道:“放心吧,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