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女子的地位和生活水平。
我過去的時候,還被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拉扯,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這裡還有類似於清倌紅樓的存在,不過我身上沒帶銅子,只有銀子。
當然這裡銀子也通用,我說道:“掌櫃,來一壺酒,然後三菜一湯,隨意來點就是了。”
“客官要不要來點葷的?”萬千風情的老闆娘撥弄著算盤,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掃動,“這位客官眼兒生,似乎是從外地來的?”
“算是吧,我是個浪人,聽說龍皇大人征戰歸來了,所以我也想去謀個生計。”我說道。
“生計?客官,那您可是來巧了,我們這裡有個雪子姑娘,她的常客之中,可是有江戶的大名,到時候請這位大名幫你引薦一下,你便可能會得到機會了。”她靠近了過來,纖長的手指戳著我的胸口,又開始畫圈圈。
“哦?那趕快跟我引薦雪子姑娘。”我說道。
老闆娘嬉笑:“客官,雪子姑娘那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之一,您想見就能見到,那豈不是太廉價了嘛……要見她,可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說著她有吃吃笑了起來。
我眉頭一緊,但還是拿出了一錠銀子,我說道:“夠了不?”
“夠,夠,夠了!絕對夠,客官您稍等,我這就去給你找,您先去包房等著!”那老闆娘說著就給我鞠躬。
我很錯愕,我心說我又不是她的長輩,也不是她的恩人,她為何要給我鞠躬呢?
但很快我就釋然了,這個習慣不是一直延續到了後世麼?
後世就因為這麼一個鞠躬的動作,他們一直被認為是禮儀之邦。
來到了包廂,說是包廂,就是一個木頭房間罷了,這裡的東西也放的很隨意,看起來就像是洛陽邊郊地區的庫房一樣。
然而在這個並不大的房間裡頭,卻也放著十分齊全的東西。
我一進門,左手邊是桌椅,桌子是用一整塊木頭剖開而成的,凳子是竹子做成的凳子,看竹子凳子上面已經油光發亮了,一看就知道已經被使用了很久。
在桌子上還有酒菜,酒菜很普通,就是白灼豬肉,還有一些海蝦,以及一盤子白斬雞,最後是一碗湯,湯是海帶湯,海帶沒有切削,而是一大塊一大塊,表面都是浮沫,讓人看了並沒什麼胃口。
海帶湯很滾燙,旁邊還有一個生雞蛋。
酒是很渾濁的酒,似乎是一種叫做“口嚼酒”的東西,這口嚼酒可就有來頭了,製作的方法很奇特,是要把嘴裡咀嚼的東西吐出來給別人去吃,這在後世恐怕很難有人能接受。
這是一種最原始的發酵法,古代酒的製作大約經歷三個時期,最初是咀嚼法,其次是作糵法,最後是酒藥法。
咀嚼法起源於母親用嘴咀嚼米飯喂嬰兒,利用唾液中的澱粉酶使嬰兒容易消化吸收,後來便應用到制醴上。
其法是先把米嚼過,然後放置木櫃內,令其發酵,經過幾天,便成帶甜酸味的酒了。
而這裡的酒我剛才也挺掌櫃說起,說是讓未經人事的少女以嘴巴咀嚼米飯,然後吐到一個大鍋裡面,讓它自然發酵。
我如廁的時候去了後堂一看,哪裡是什麼少女,根本就是一群大媽,大媽們衝著嘴巴猛塞米飯,然後照著那鐵鍋噴吐。
“咳……吐!”
這有些大媽,直接將又黑又稠且咬不斷的濃痰也吐了進去,所以這口嚼酒我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口的。
看到四下無人,我就將那口嚼酒給倒了,自己從系統空間拿出了一瓶上好的女兒紅,自斟自飲了起來。
“好香的酒。”一個柔和的聲音過來,我抬頭一看,是一個五官精巧,四肢纖細的姑娘,人如其名,雪子,面板白的都能掐出水來。
但是我美女見過太多太多,如此的姑娘,讓我打分我只能打七分,這還是看在她文雅的份上。
“是雪子姑娘麼?”我說道。
雪子過來,坐在了我旁邊開始給我倒酒,她說道:“正是奴家,聽媽媽說,今天來了位大客人,奴家沒想到竟然是為少爺,還如此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