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的愛太過鋒利,太過拼命,以至於傷人傷己。遲盡和雲羅都是極端的人,一個本就鋒芒畢露,一個看似軟弱骨子裡也埋藏著鋒利刀刃,這樣的愛,最容易傷人傷己,他是看客,卻也算半個局中人。他可以用這樣的話去中傷遲盡,暗自替雲羅出口氣。
但他也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剝奪雲羅跟遲盡見面的權利,這場遲到了快五年的再見——他很期待,卻隱隱不忍……
“我不信,你不用編些陳詞濫調騙我,邵東棋,你救過我,所以我給你面子,但是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給你作的空間,但別過界。不然,便別怪老子不顧舊情。”
遲盡皺眉,很明顯被邵東棋這麼一句話挑起了怒火,他很聰明,真的邵東棋現在說出來的話沒有可信度,但是他還是怒了。
就算是聽到阿狸屬於別人的謊言他都不願意聽,那是他的人,這輩子只能是他的~
遲盡毫不留情地撕碎了邵東棋的謊言,對於遲盡這般有些失控的反應,邵東棋表示十分滿意,緋色的唇微勾,露出幾分如釋重負的微笑。
這個男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呢,談吐間總是改不了那股子狂妄不羈,懶散中醞釀著淡淡的冷厲,還跟以前一樣喜歡穿破洞牛仔褲。
那雙瀲灩狹長的桃花眼此刻也是陰森森地睨著他,倒是真的生氣了嗎?邵東棋淺笑,很滿意這樣抓狂毒舌威脅人的模樣。
“對,我知道喬喬在哪裡,她沒有結婚,但是已經有男朋友了。遲盡,這幾年,她找你找瘋了,不過也失望夠了。我可以讓你見她,不過我希望你能尊重她,地址,我需要徵求她的同意才能給你。”
邵東棋道,大大方方坦白,也大大方方地扎遲盡的心,痛嗎?有云羅這幾年痛嗎?
你見過她冷眼放火燒了遇見酒吧卻在下一秒顫抖著手順走吧檯上一包你最愛抽的紅萬時的樣子嗎?
見過她絕望地拿起刀一個個找上那些你得罪過或得罪過你的人,一邊捅人一邊撕裂一般苦笑著問他們把你藏到哪裡去了的時候的樣子嗎?
他做的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
“嗯……好……”遲盡站在那裡,渾身僵硬,心跳加速著,期待彷徨甚至還有些……害怕,他緩緩勾了勾唇,卻是苦澀難掩。
——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一處暗室走出,一雙淺色的眸子落在雲羅身上,薄唇微啟,一副雲淡風輕飄飄欲仙,與這裡的汙穢格格不入的模樣:“來了?進來坐吧,新沏了一壺普洱,正愁沒人一起品鑑……”
“我操你大爺,老孃不是來喝茶的……”穆雲羅氣急,蹲下身子抓起一把“肉醬”就甩向離她不遠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某個有潔癖的男人瘋了……
“……”穆雲羅挑眉,一臉不屑,她來看乖乖,這狗男人明明在野園裡窩著,裡面又不是沒有監控,看不到她過來了嗎?
還放任這些噁心得要死的藤蔓四處活躍,她解決是能解決,但是腳底黏糊糊的感覺還有衣服上斑斑點點的血痕讓她這個被雲老大養嬌了的大小姐十分不舒服。
邵東棋是真的很抓狂,這他媽還是那個高貴冷豔時時刻刻在意自己形象,每時每刻都會以最美最豔的姿態出現在人前,雖然囂張跋扈,但還是鳳城人心中最魅的女妖精的那個女人嗎?
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一定是自己開門的方式不對,所以門一拉決定重來,雲羅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側身跟在鑽進去了裡面,外面那血腥味燻得她極其不舒服,心情也十分躁鬱。
剛才是見邵東棋那副悠然自若的模樣但是自己卻弄得那麼狼狽心理十分不平衡的表現,此刻睨了一眼嬌小的掌心沾滿紅膩的xx。
翻了個白眼,嫵媚的眸子一轉,又是落在邵東棋身上,只見邵東棋平日裡的溫潤如玉已經餵了狗,此刻正十分暴躁地找毛巾擦身上沾染的“穢物”。
“怕髒?哦~穿的白衣服啊?沒事兒,姐姐立馬給你染成紅衣服……”
邵東棋背脊一涼,直覺不妙。還沒來得及回首就被穆雲羅用熾血鞭捆住了身子,邵東棋自小身子就不好,後來為了強身健體倒是練了些武力值,只是這點武力值在雲羅面前可以直接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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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羅,冷靜……”某個被綁在凳子上的男人很絕望,他還有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