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婚妻嗎?”
雲羅妖嬈一笑,她當是什麼牛鬼蛇神,女人都是有好勝心的,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白月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值不值得今晚把她也給解決了?
魚枯見她表情平淡但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又十分瘮人,跟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她發現她根本看不透這個被主子帶回來的大美人。
比起白小姐這位小姐的一舉一動貴族氣質絲毫不差,行為舉止間又妖孽又透著幾絲優雅清貴,簡直讓人分不清楚她是妖嬈的彼岸花還是清新可人的梔子芳華。
若是旁人被主子這般惦記,被主子這般小心翼翼照顧著,如此重視怕是都要興奮激動死了,偏生這位美人從她來到這裡以後就從來沒有好臉色。
偏偏她面無表情不說話的模樣都極其漂亮,讓她忍不住生出一股敬畏,特別是她冷冷盯著一處看的時候,冷豔至極,這世間居然有這樣風華絕代的女人,也難怪能入主子的眼。
魚枯跟在雲羅的身後犯嘀咕,而云羅卻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四處的防衛佈署和暗影們的強弱,一般她能從一個暗潯氣息的強弱走路的輕重就能分辨出這個人能夠接下她幾招,她殺人如麻,雖然許久沒有動手了,可是不代表她就跑不出去,這個牢籠看似嚴密非凡,但是到底還是有漏洞的,她已經悄悄在四處埋了炸藥。
在這裡蟄伏了一個月,今晚以後,她要徹徹底底地擺脫這裡,更加讓人興奮的是她要把這個男人加註在雲家的全部還回去?遲盡,不管你什麼身份,至少你不應該動我雲家,我們本來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走到這一步我們都不願意見到。
可是造化弄人,我要是不炸了你的老窩,如何能夠解氣與你一別兩寬?
雲羅提著大紅色裙裾順著迴轉的樓梯穿著大紅色綁帶高跟鞋一步一步踩著金絲紅毯往上走,她看著大家開始忙活著撤掉了很多名貴的畫,繼而擺上了贗品,忍不住背脊一緊,覺得定是有故事,不由地再次看向魚枯。
“阿狸小姐,這是老爺要來了的常態,主子與老爺向來不合,每次他來必然會跟主子吵架,這一來二去不知道砸壞了多少名貴物什,雖然主子並不看重錢財,但是主子說了,花在老爺身上總歸是不值的。”
魚枯低首道,對於這位美人,她越發覺得深不可測,總感覺說完這句話以後這位大小姐臉色都變了,白皙的肌膚居然泛起了嫩粉,眼底都是興奮的光芒。
之間雲羅直接身子一轉,拖著裙子往下走,靡長的裙裾拖在地上格外的美豔,長卷的墨髮裡夾雜著幾絲豔麗的紅,格外魅惑撩人,讓魚枯瞬間看呆。
“那麼你說……花在我身上可值?”雲羅笑起來,只是眼底沒有一絲暖意,她冷薄的美顏明明媚眼如絲,凝結出來的是都是冰渣子,讓人望而生畏。
“自……自然是值得的。”魚枯趕緊跟上這位姑奶奶,深怕她這飄然的模樣會崴了腳,但是雲羅可是連出任務都能穿著十幾厘米高跟鞋上躥下跳的女人,怎麼著也不可能穿著高跟鞋摔倒了。
“那麼我不喜歡這些東西要全部砸掉呢?”雲羅妖嬈道,整個人彷彿浴血鳳凰一般,整個人都沐浴在烈火血色裡,靡豔動人卻也是裹著蜜糖的毒刺。
誰都看不懂這個漂亮至極的女人在想什麼,可是大家都明白,這個女人是主子捧在心尖上的女人,若是照顧有一分閃失他們都免不了會被挫骨揚灰。
“……”眾人:大小姐說什麼他們沒有資格反駁,只能預設。
這些都是主子的心愛之物,哪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精品,每個藏品都是曠世孤品,可是在這裡,什麼名貴的東西都不夠名貴,因為這裡的這個男人擁有這些身外之物多如亂麻。
東西就是以稀為貴,有的東西一旦多了那麼就沒有太大的價值了,而這位剛剛來到古堡的女人,他們知道,她的價值在主子心裡絕對勝過這裡的所有珍寶。
“哦?預設?”雲羅粲然一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大廳上懸掛的一副巨型名畫,名畫是編織的,鑲嵌了許多寶石。
雲羅踩著鋒利的高跟鞋直接從一邊的燭臺上把華麗的燈罩給取下來扔了,然後直接走過去一腳踢在落地畫框的玻璃上,快準狠,一腳就踢翻了玻璃,然後拿起燭火直接扔在地上,看著那副名畫被烈火一點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