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用來形容藍田的內心最適合不過了吧。
幾乎每一個人在生下來的時候都會擁有健全的五官,所以都會漸漸的遺忘了這些感受器官對自己的重要性。
可若是有那麼一天,你們喪失了聽力,無法說話亦無法透過自己的面部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之時,你們會怎樣呢?
因為不是切身體會,所以永遠都無法將這份感受表達出來吧。
許棠忽然很想衝上去抱住那個坐在陽光下面色蒼白的男孩,她終於是明白了為何自己探進他的內心時會感受到那麼強烈的哀傷。許棠知道自己是在夢中,所以夢外的她只是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頭。
在現實的世界中,她還在澳大利亞,還在天氣炎熱的澳大利亞。此刻的她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到澳大利亞來,也忘了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住下去。
林北城曾跟她提起過,此時此刻的清淮正在過年。現在的她在澳大利亞,沒有國內的年,也許久沒有試過在國內過年。她忽然想知道國內過年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她拼命想要回憶起,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年。
過年啊,過年是不是要張燈結綵,到了午夜十二點,抬頭仰望天空,感覺全世界都在燃放著煙花。母親會輕輕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會害怕自己因著這煙花而害怕。
可是現在的她躺在床上,哪怕現在已經是年,也半點沒有過年的氛圍。澳大利亞已經住了十幾年的她,似乎早就忘記了自己還是一箇中國人。
回到夢裡,她伸出手來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龐,那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透過指縫自許棠的手背滑下,然後在微風的吹拂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恍惚間,她像是讀到了什麼似的忙走了過去一把拍掉剛被藍田從椅子上拿起來的杯子。
做完這個舉動之後的許棠也有些驚愕,一向都能剋制住自己不去多管他人閒事的許棠為何會在此時把持不住想要去救一個將要輕生的苦命人呢?
也許是不忍吧,不忍看到這樣一條如此美好的生命就這麼的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又或者是在憤懣不平,為上帝的不公而憤懣不平著。
既然他的存在就必定要受到這麼多的磨難,為何還要讓他降生呢?
既然生在這個世界上了,也承受了這麼多的磨難了。那麼無論如何都要向上帝討要回一些東西才能平復所受的苦難吧。
所以啊,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著才可以,好好的活著才可以理直氣壯的朝著上帝討要。
或許該說的是,朝著上帝示威,看啊,再多的磨難也我打不倒我,上帝你的磨難對我來說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就算你是想讓我一無所有,我也還是可以過得很開心。你越是要我難過,我就活的越快樂。這就是我要向你立下的挑戰。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勝利。只要我還活著,未來的事情就還是由我自己掌控。哪怕不是由自己掌控都好,也好過聽天由命的日子。
吶,像這樣的示威。能朝著上帝示威也不錯呢。只是,這樣的示威又是否有真正的意義,許棠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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