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鹿街,有著無數個看似正規的髮廊,酒店,電影院。還有無數個正在別人身下嬌喘著的少女。蘇果,亦已在其中。
“你說過的,只要我夠聽話……”她微喘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你就會告訴我我想要的一切。”
“你還真是不乖。”趴在她身上的黃子萄嗤笑道:“你不知道在乾的時候就要專注的幹嗎?”
他扯著蘇果的身子前傾了一下,並沒有理會蘇果剛剛的話,而是忽然間沉吟道:“你把腿張開點……”
“唔……”真的很想一刀把他捅死,可還是不得不屈服。
“真乖,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上一次你那個後媽找了我的下手去給你來了個滿漢全席,你不也玩得挺開心的?怎麼一到我這就變得那麼羞羞澀澀的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是嘲諷的姿態,可心裡卻不知為何會有些不舒服。
看來等會兒要叫人把那幾個上過這女人的人都做了才行,絕不是因為別的,單純只是潔癖罷了。黃子萄不停的安慰自己,可總覺得這所有安慰的理由都不是最主要的。
“啪!”
“你他爸給老子滾蛋!”
“喏,還有脾氣了?”黃子萄被踹開後,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以一種玩味的姿態看著眼前全裸著的蘇果。
身材和樣貌都挺不錯的,就是感覺全身長滿了刺,到處扎人可不是好的習慣,得改……
“我問你,你到底說不說!”蘇果屈身於他,不過是為了拿到她後媽找人侮辱她母親和她的證據,雖說這兩件事已間隔十年,但她相信,以這位孤鹿堂堂主的警惕性,不可能手上沒握住任何的證據。
要不然,蘇果又怎麼會費盡心思地接近他。要不然,他又怎麼可能當得了孤鹿堂堂主。
“有你這麼問話的嗎?”黃子萄還是定定地看著蘇果的身子,而蘇果也已毫不介意的任由他看。
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知道,只要是他想要乾的事,就沒有他幹不到的。
黃子萄那一頭半長的墨黑色頭髮,服服帖帖的順到耳根,沒有過多的修飾,如果不是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永遠都有那麼一股煞氣,還真讓人看不出他就是孤鹿堂堂主,那位整個青淮最大的黑幫老大。
“那我該是怎麼問呢?”蘇果直起了身子,一把將他的脖子勾了過來,努力地弄出了一臉嫵媚輕輕地在黃子萄的耳旁吹了一口氣:“難道我是該這麼問嗎?”
“你應該要懂得,什麼是惹火上身……”
“……”蘇果忽然懷疑,黃子萄到底是不是那個在床單上身經百戰的黃子萄,怎麼一個這麼簡單的挑逗就能引起他身上的慾望,他就不怕到了老了就了……
然蘇果不知道,黃子萄也在懷疑她的懷疑。
青淮中學已是下課時分。
林語析並不喜歡《紅樓夢》裡飛鳥盡投林的那段話,可每次讀到這裡時她都會下意識地停頓幾秒。
也許是感同身受。她堅信著,無情之人,必定會有分明報應。
“哎,怎麼又在看紅樓啦。”言小柏再一次的湊到了林語析的窗旁,手裡是提著凳子的。
今天是藝術周的最後一天,晚上有文藝匯演,所以學校的安排是早早的在第三節課下課後就要把凳子抬到下面的操場上放好。
“嗯。”林語析看了言小柏一眼,這次並沒有在言小柏的身後看到那個該看到的身影,她不禁瞥眉,可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不過是無聊時在圖書館那邊看到的,覺得好久沒看了便借了出來。”林語析合上了書,順帶是用手搜了下脖子,剛下午的三節課都在看紅樓,實在是累得慌。
雖說學校的要求是按班級坐好,可到底還是會有偏差。比如此刻,林語析就沒有乖乖地坐到她本屬於的三班的領地裡面,反而是湊到了五班跟言小柏坐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