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從暴動開始,那個‘大主持’就應該在不停釋放魂技寄生別人,他的魂力不會耗盡嗎?憑什麼堅持了這麼久?
“還有,為什麼邪陣還在持續升級?我們藍電霸王宗也有護山大陣,但也不能隨著時間升級的……這裡面應該還有貓膩……”
我又不是百科全書,別逮著我問啊……李詩棠很想幹脆拒絕,讓這個好奇寶寶直接去找時興,最終還是以魂導師的思維推測了一下:
“事先說明,我也只是猜測。
“邪陣的原身是護城大陣,有聚攏生氣的作用,我猜,那些增益原本應該反饋給城防軍,但經由邪陣,便落到了現在的陣主身上。這個陣主有可能就是‘大主持’本人。正是由於整座大城的增益加身,他才能堅持這麼久。
“至於邪陣的升級……兩種可能,一是原本的護城大陣就有先爆發再逐漸衰退的特性,現在陣法還處在爆發期;二是這個陣主現在和陣法緊密聯絡,一榮俱榮,他藉著寄生與陣法的增益提升實力,反過來又提升了陣法的壓制力。
“無論哪一種,都相當恐怖。這個‘大主持’一定已經做了長久規劃,才敢這麼弄出這麼大動靜。”
玉穹麟聽完後,臉上多了點恍然:
“謝謝你的解釋。沒想到你還挺博學。”
李詩棠趕緊推手:
“我只是靠魂導法陣的原理瞎猜而已,你要是真想知道箇中原理,還是就把那個‘大主持’親自抓過來審問吧。”
她的心態也有些疲憊,也就不再那麼講究言辭。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話裡若有若無的反諷,玉穹麟眉頭一抬。但李詩棠不管那麼多了,她只覺得腦殼在隱隱作痛,需要馬上休息。
沒想到的是,溫蒂的聲音竟從她身後傳來:
“李詩棠,你跟我出去一趟。”
不止被突然傳喚的李詩棠,玉穹麟也仰起頭看向溫蒂,他似乎想問點什麼,但沒問出口,溫蒂就已經拽走了李詩棠。
走出待客室,關上房門,走廊上只剩下兩個女孩。溫蒂瞄了眼鐘塔的方向,對一頭霧水的李詩棠道:
“那個大表盤不是懷疑,那邪惡陣法的陣點可能都是由魂師和原住民的血繪成的嗎?說是隻有這樣,威力才能這麼大。”
“因為魂師的血液並非凡物,原住民則是和城市聯絡緊密,效果更佳……”李詩棠以為溫蒂也要問陣法相關的問題,便從容道,“可,既然是覆蓋一座城市的大陣,所需的陣點、血液,絕對不是單人能蒐集完的……也沒有哪個地方能堂而皇之地儲存這麼多血液……”
“……有。”溫蒂冷不丁蹦出一句:
“就在‘不問天’底下。”
……誒?李詩棠注視著溫蒂的嘴唇無情張合,在接下來的三十秒,她知道了一個更毛骨悚然的事實:
“不問天”的地下室,是一座龐大的地牢,外加一臺臺的放血刑具——無論哪一件,都不是一家正常飯店該有的設施。
而“不問天”的經營者之一,正是她的父親,李寞才。
這麼一個完整的、設施齊全的地牢就杵在“不問天”地下,李寞才會完全不知情嗎?而且,這個地牢的功能一定有取血這一項,再加上根據溫蒂的證詞,“不問天”會帶走在飯店鬧事的人私下處置……
所有拼圖都像拼到了一起,李詩棠咬著後槽牙,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出一句:
“……人要對自己的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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