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則是時興和夢幽,他們的理由不像贊成派那麼一致:時興是因為自己無法準確判斷現場情況,寧可過程複雜一些也不願意再出問題;夢幽的理由就簡單多了,他說他感受到了肉牆後濃重的“惡意”,至於“惡意”是什麼,他說不上來。
根據李詩棠多年的心理學積累,這種牆要不是為了擋路,要不就是誘餌,引誘人到牆後去,激發夢幽感受到的“惡意”。
其實想也知道,區區的人肉牆不可能阻止有能力突破到這裡開側門的魂師,從溫蒂等贊成派的反應就能看出,這招從心理上還是物理上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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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不用地下通道的側門,用其他的門呢?
城牆上其他的側門?它們距離市政廳太遠了,就算有阿玄當保鏢,也難以保證在喪屍環伺的路上,那些居民一路上能活下來幾個;
城牆正門?雖然地理位置適宜,但它的操作遠沒有側門那麼便捷,而且,就現在大街上的激戰情況,要讓所有居民安然透過大門,簡直難如登天。
這麼看來,路途遙遠的側門竟然是相對安全的選擇。當然了,僅是以現在的目光來看,中途會出什麼變故,那都是未知數。
只剩下了地下側門和正門嗎……李詩棠又看了眼緊鎖著的地下通道大門,嚥了口唾沫。
那堵肉牆無疑是誘餌,可重點是,它是什麼的誘餌?是誘導他們打破肉牆,還是讓他們轉而去開啟大門?
“你又怎麼想呢?糖糖。”何璐突然問道。
……李詩棠又思索了幾秒,才開口道:
“我想開啟大門。”
這話的意思很直接了:放棄側門,直接走人。見眾人面色各異,傳聲器對面的時興也不發話,李詩棠主動解釋道:
“開大門的風險可以預見到,但肉牆後到底有什麼‘惡意’,卻是完全未知的。比起未知的危險,我更願意冒一冒已知的風險。”
“……很新奇的角度。”時興滄桑的聲音從傳聲機對面傳出,“今晚以來的一切變故都不能用常理衡量,我決不能再讓你們涉險,何況是這種把‘邪門’寫在臉上的敵人。
“我以本次行動指揮官的身份下令,你們兩隊人立刻前往地上,開啟大門!
“我會協助兩個戰鬥人員儘快擊敗那具魂王喪屍,你們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五分鐘內,務必開啟大門!”
“是!”兩支小隊的人員儘管各有思量,這時都不再拖拉,立刻就要前往門樓的別所——那裡專門安裝了開城門的魂導裝置。
只有一人除外。
“我還想試一試。”何璐站在原地,平靜地說道,“如果不行,我會立刻迴歸佇列的。”
見她這樣,夢幽的語氣也變得急促了:
“你、你還想著開側門?
“為什麼?我都說了,那、那裡可能藏著很大的……”
“‘惡意’。”何璐替他接上了話,看起來仍然從容冷靜,“我知道。我還知道,我們無法預見到肉牆後的危險,但開大門的風險是已知的……”
她突然看向李詩棠,輕笑了一聲:
“什麼是‘可預見’呢?糖糖。
“我不相信那種東西,所以,我要去試一試。”
今晚的何璐前所未有的執拗,甚至到了影響計劃的地步了,不像她的作風。李詩棠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看了看面露難色的夢幽,當即做了決定:
“夢幽學長,你先去開大門吧。
“何璐,我跟你一起去。”
免得出什麼意外……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可這話一出,何璐卻以一種稱得上“震驚”的表情盯著她,夢幽也瞪大眼睛,直到李詩棠手中的傳聲器中傳來一聲溫蒂的怒吼:
“合著那大鐘表講了半天,你們根本不想按他說的行動?!一群攪屎棍!特別是你!狐狸女!——”
——傳聲器忘關了!李詩棠手一抖,連忙關上了傳聲魂導器。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用一種試圖舒緩氣氛的笑容說道:
“那……我們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