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場雨是另一位水魂師或是冰魂師的傑作?”李詩棠很是驚訝,“雖然我知道這不是正常的雨,但說是某位魂師的魂技也太……”
太誇張了。她沒有說出這個形容詞。
“誰知道呢?可能是某位修為深厚,或者控制力極強的魂師吧,”何璐悠然地望向已經不再降雨的天空,“但不管怎麼說,龍焰熄滅後,那場雨卻仍在繼續,我想這已經表明了那位魂師的態度。”
溫蒂沉吟兩秒,道:
“只要雨還在下,就說明那個魂師還在。而且下著雨,就算是動手也不大方便。
“如果我沒想錯,那個時候,只要我們和那個臭屁男一開打,那個藏起來的魂師就一定會出來阻止。
“那個臭屁男真正忌憚的,不是諸葛神弩,也不是我們,是下雨的那個人。”
無形之中,她已經給玉穹麟起好了外號。
李詩棠有些沮喪地看了看手中的諸葛神弩,她本來還以為,就算這把暗器不是破局的關鍵,對玉穹麟多多少少也有些威懾力。
溫蒂拍了下她的肩膀:
“放輕鬆,我能感覺到,我們跟那臭屁男起碼差了十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大了?”
李詩棠撇撇嘴: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剛才被迫道歉的時候,溫蒂可不是這個能勸別人放鬆的態度。
溫蒂沒說話,烏黑的眸子快速地瞥了何璐一眼,隨即自嘲一笑:
“就在剛剛。”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當時自願低頭的何璐確實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連帶著這一個月來她對何璐的惡感也消散了很多。
雖然何璐給人的感覺一直若即若離,但細究起來,好像還真沒有理由加害她們;雖然剿滅山賊時增援遲到的事溫蒂一直揣在心裡,可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她也沒揪到什麼跡象,這麼看起來,她應該是錯怪何璐了。
——真是這樣?
溫蒂盯著何璐的臉,何璐笑而不語地看回去,李詩棠則在她們兩個中間來回看了一圈,然後收回傘,提醒了一句:
“兩位,事情還沒有結束呢。”
“對哦,”何璐回過頭,看向“不問天”酒樓內的一片狼藉,“還要考慮賠償的問題,真麻煩啊。”
溫蒂按住李詩棠蠢蠢欲動的肩膀:
“你先別急著掏腰包,錢狐狸女來出。”
“雖然我是有這個打算,”何璐沒好氣道,“但擅自決定別人的錢包可不好哦,溫蒂。”
溫蒂沒管她,岔開話題:
“請吃飯的事還作數嗎?”
“作數。”何璐收起花傘,悠然道,“但我不想在這兒吃了,換一家吧。
“說起來,這本來就是給糖糖準備的慶功宴,糖糖想去哪吃?”
“史萊克城內的餐館……說實話,我認識的不多,”李詩棠突然眼睛一亮,“倒是還有一家質量有保障的,而且應該沒人敢鬧事!
“我們去陸學長他們兼職的咖啡店吧!”
……
獨孤遠撐著墨綠油紙傘,扛著昏迷的玉連申,快步跟上了前邊的玉穹麟。
“幹什麼走這麼快,難不成你今晚也要赴誰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