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死了。
這是戴青醒來以後，聽到的第一個訊息。
人是他殺的。
這是他聽到的第二個訊息。
戴青看著面前這些人失望的眼神，沉默不語。
他對此根本沒有記憶，但是他身上沾血的衣服卻不是作假，不遠處小胖的屍體，也不是作假。
燕青裴在這一年多以來，第一次用那麼失望的眼神看向戴青。
“念在我們相識多日，我不會跟別人說人是你殺的，但是我不願意再見到你了。”
小胖是戴青的發小，但是依舊死在了戴青的手下。
他看著玄玉，玄乙，燕青裴都默默地離開了他，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挽回。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血跡已經乾涸，在手上很黏。
黑影女子看向戴青，眼睛裡也是滿滿的失望。
“真的是我殺的嗎？你們都看見了嗎？”
戴青看向黑影女子，眼睛裡是滿滿的無助。
黑影女子看著戴青，點頭了。
“我們親眼看著你和王志爭辯，然後在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志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救不過來。”
她的眼裡是與燕青裴如出一轍的失望，“我......我去找上崑崙頂的辦法了，戴青，你......保重。”
“保重。”
戴青低下了頭，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這時，一隻素白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手上，他抬眼，看到了胡黎憂愁的雙眼。
“戴青哥.......”
“你不走嗎？”
戴青看著她，有些自嘲的說道：“我可能會失控殺了你。”
“我相信戴青哥。”
胡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青的心裡才算是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但是不過片刻，他就反應過來了。
難不成，胡黎的死劫是他自己？
戴青的心裡有些慌亂，他拂開胡黎的手，說道：“我不相信我自己，你還是走吧。”
“戴青哥......”
“走啊！”
戴青揮開了再次拉住自己衣袖的手，但是指尖卻不慎劃過了胡黎的側臉。
空氣中再次有了淡淡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