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看著那頭巨鳥,看著它尾翎帶著流光,劃過一條長虹,飛向了南邊。
待那股令人不禁臣服的氣勢漸漸抽離以後,眾人才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玄玉最先反應過來,走到燕青裴身邊,扯過燕青裴的衣袖,問道:“那巨鳥到底是什麼?我師弟會有危險嗎?”
燕青裴回過神,看向玄玉,才笑了起來,說道:“戴青待在她那,比待在哪裡都要安全。”
說著,燕青裴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又用力碾了碾腳下這張柔軟的臉,說道:“不過這些事情,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要不然,我讓你們這個講道大會辦不下去。”
在場的眾人還沒從之前那種駭人的氣勢中脫離出來,就感受到另一股壓力向潮水一般襲來,像是全身浸入熔漿一般,一時間竟讓人難以呼吸。
他們看著燕青裴陰沉沉的臉,才反應過來,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器靈,居然有那麼大的靈壓。
而且......
另一股壓力從他們後面襲來。
不,應該說是兩股不同的壓力。
整個平臺,都被這三股壓力覆蓋得嚴嚴實實。
所有的人都臉色慘白,他們被這三股氣勢壓在原地,竟然不敢動一步。
“嗷!”
一聲狗叫在他們身後響起,但是等那兩股新出來的壓力來源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才發現這兩股壓力的來源者竟然是一個模樣清俊的青年,和一隻大腿高的大白狗。
它沒有像普通狗一樣,吐著舌頭,而是一副神勇的模樣,與那張可愛的臉,完全不符。
“蜚。”
燕青裴看了蜚一眼,又看了看那條沉著臉的大白狗,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而燕青裴對這一人一狗的態度,也讓這些人的心沉了沉。
他們明顯是一夥的,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為他們出頭。
蜚看著這群人,環視了一週,然後又看了看被燕青裴踩在腳下的青松。
蹲了下來,脫下了最近一直待在手上的手套。
燕青裴抓住了蜚被衣袖包著的手腕,看著蜚,說道:“會不會傳染?”
蜚抬頭看著燕青裴,笑了,說:“會的。”
燕青裴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他看著蜚,很嚴肅地說道:“這些人死了不要緊,萬一危害到下面那些普通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蜚與燕青裴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撒開了燕青裴的手。
那隻光滑的手指在青松的臉上輕輕地颳了一下,說道:“這張臉,真可愛,可惜了......”
青松厭惡地避了避。
就在蜚的手離開她的臉的時候,青松就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從蜚觸碰過的臉上,蔓延到了全身。
她尚沒看到自己臉的樣子,只覺得那點疼痛越來越厲害,疼得讓她都要死過去了。
那些人有些驚恐地看著青松那張一看就柔嫩的臉上,蜚觸碰過的地方,死灰色一點點的從那裡蔓延開來。
同時,在那裡還有密密麻麻,看得令人作嘔的燎泡,猩紅色,帶著黃黃的膿,覆蓋了蜚曾經觸碰過的地方。
蜚沒有戴上手套,只是走向他們,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自小,就浸泡在各種毒物中,只要是我觸碰過的地方,鳥蟲死絕。”
“你們的人,把我侄子弄成這樣,不給我個交代,我決不罷休。”
有一個人正要離開,就被蜚旁邊的大白狗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