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哥。”
戴青正與小胖玩鬧的時候,胡黎突然走了出來,拿著一件焦黑的東西,說道:“戴青哥,我發現了這個東西。”
戴青看到胡黎拿著那樣東西,腳步慢慢停了下來,他喘了幾口氣,然後走向了胡黎,接過了胡黎手中的東西。
這是一雙手套,奇怪的是裡面並不是毛線或者是棉布,而是冰冷冷的玉片。
這玉片的材質很好,只是有一個角被燒了,所以價值也大打折扣。
戴青看著這雙手套,感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看見過。
蜚坐在狍鴞身上,身體跟著狍鴞的動作來回晃啊晃。
狍鴞感受到蜚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有些發怒地打了個響鼻,卻也僅限於此了。
蜚感受到狍鴞的不爽,於是拍了拍狍鴞的背,狍鴞就又被蜚的手給灼傷,也不敢動彈了。
蜚嘆了口氣,說道:“我就幾個元會沒出來,怎麼就有小輩敢偷我的東西了呢?這世間的人類,膽子都那麼大嗎?”
他的手在眼前拂過,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水屏,水屏裡,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臉上帶著竊喜,動作卻好像是順手,將蜚放在一旁的手套帶走了。
蜚嘆了一口氣,又拍了拍狍鴞,說道:“難道我看著就那麼好欺負嗎?”
狍鴞聽到蜚這麼說,又感受到了背上的疼痛,忍了忍,沒忍住,又打了個響鼻。
兩個非人類緩步地往山上走。
路上的樹很密,蜚坐得高高的,於是就經常被樹枝刮到。
他本體皮糙肉厚,並不在意這點疼痛。
只是那些樹枝不經意擦過蜚的身體,便迅速枯萎了下來。
所過之處,硬是開闢出來了一條道路。
蜚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戴上了意味不明的笑,說道:“沒想到幾個元會沒出來,我的身體居然變弱了。”
說著,蜚打了個哈欠,說道:“變弱也好啊,變弱的也能多在人間走走。”
狍鴞聽著蜚的話,沒有出口打斷。
他是最能體會蜚的能力的人......兇獸。
幾個元會以前,他出於意氣之爭,將蜚囫圇吞了下去,結果蜚身上的瘟毒直接將他的胃部灼傷。
他哭著求著讓蜚出來,蜚才施施然地出了他的口,而他的傷養了好幾百年才好。
而這次出來,發現蜚的瘟毒雖然比之前要弱了一層,可他的力量也比之前要弱了很多,所以蜚的瘟毒依舊讓他難以忍受。
蜚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一直想做個普通的獸,不是瑞獸也不是兇獸,做一方山神,好好庇佑我的山民。”
狍鴞聽蜚在這悲春傷秋,終於忍不住,說了句:“就你這糟糕的性格,做一方山神早幾元會就被我吃了,還能讓你活到現在?”
蜚樂了,說道:“也是。”
正當蜚和狍鴞走到了鐵索橋的時候,胡黎趁著夜色,悄悄地出了院子。
燕青裴打了個哈欠,看著胡黎離開了院子,又看向戴青,說道:“這次不攔了?”
戴青搖了搖頭,說道:“不想攔了,她要是真心想為對面做事,我留她也留不住。”
說罷,戴青轉頭看向燕青裴,說道:“走吧,回去睡了,明天講道大會就開始了。”
燕青裴點了點頭,跟著戴青回去睡了。
胡黎轉身,看到戴青和燕青裴回去了,紅唇微微抿緊,然後又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