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穿著繁重的宮裝,身邊的宮女太監全都逃散,喝得醉醺醺地高洋拎著沾血的斧頭向她揮來,每一次揮空,斧頭上的血便飛濺在她的臉上,冷冷的。
然後她被高洋抓住,那一把斧頭砍下了她的頭顱......
她猛地閉上眼,不願意再回憶那一天晚上。
她本是高嶽府中的歌姬,被陛下看中,選入宮中,她本以為她終於熬出頭了,不用再做賤籍,一朝得寵,延寵數年未曾斷絕。
卻沒想到......
她在死後,被高洋帶去宴會,當眾肢解,髀骨抽出做了琵琶。
而這一切,是在她頭七過後化作厲鬼時,亂葬崗的其他鬼魂告訴她的。
聽說她下葬的時候,高洋在她的棺後哭泣,蓬頭垢面,頭髮都不曾梳洗。
而那天晚上,斧頭上沾著的血,便是她姐姐的血。
他們說,她本應葬入皇陵,卻因太妃嫌她曾為賤籍,便偷樑換柱,命人將她屍身扔去亂葬崗,而在棺材裡的,卻不過是幾件衣服罷了。
她終日在亂葬崗哭泣,身邊的鬼魂也要麼消散要麼輪迴,逐漸的,便只剩下了她在那。不消散,不輪迴。
後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她的魂魄便融進了自己的屍體上,而生前的疼痛便具出現在她的身上。
越疼,她便越是恨高洋。
她是被肢解的,屍體七零八落,她靠幾百年才能凝聚成人形,可疼痛卻在每天折磨著她,折磨得她恨不得再死一次。
再後來,亂葬崗便傳出了鬧鬼的傳聞,卻也僅限亂葬崗,因為她無法離開亂葬崗,她的屍身不穩,稍微一動可能就再會散開。
那時候,有一個書生,被人戲耍,闖入了亂葬崗,看到了在地上坐著的她,他便連忙理了理長袍,說道:“敢問姑娘是否不適?在下懂一些歧黃之術,也許能為姑娘醫治。”
“書生,你的歧黃之術是醫人,倘若我不是人呢?”
“姑娘那麼好看,定然不會是妖物。”
......
“你那日說我定不會是妖物,今日卻帶了那麼多道士來?”
“妖物!那日我不過是權宜之計才不過與你聊幾句,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道長,您請便。”
再再後來,她便被鎮壓在亂葬崗下,那裡一片黑暗,不再有花,不再有草,她便覺得曾經做歌姬的日子都要比如今好。
日復一日,她曾一度以為疼痛對她而言,不過是習以為常了,直到那個斗篷人將她從亂葬崗帶走,讓她吸食第一個人的陽氣開始,她才猛然發覺,原來沒有疼痛的日子,竟然那麼好。
那幾個混混見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站在路邊,好像自顧自地在想些什麼,便有些猥瑣地對視了一眼,快步往女人走了過去。
她看著這幾個人將她包圍住,那張臉上便悄然帶了些媚意,她眸中帶淚,看著這幾個混混,裝作有些驚恐地道:“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混混見她這樣子,被勾得心癢癢,便將她包圍得越來越緊,帶著猥瑣地笑道:“大妹子,你一個人這樣也無聊得很,不如來和我們玩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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